脸色铁青的唐达信却不再跟他说话,转身过去盯着唐达礼道:“大哥,这小畜生如此行事,需怪不得我不讲宗族情分了”。
说完,唐达信转身向外走去,他家素来富庶,家中养着的下人众多,要干什么也不难猜知。
“三伯好走。对了,柳叶与庄海山今个儿去了洛阳,因是走得早也就没给三伯辞行,遂就托我代为感谢三伯的成全。只盼着三伯一家人丁兴旺,代代福寿”。
唐达信原还想着事情到了这一步,要想此后不再受唐松威胁就只能霸王硬上弓,好歹带着家丁们围了宅子将信强搜出来。想来这么重要的物件唐松也不可能放在别处。只要那要命的东西一到手。唐松这小畜生当场就能打残他,只要不落下人命,这事断没有不能了结的。反正依着大唐律,若是宗族之内起了冲突,照例是先由宗族内部处理,结果报衙门备案即可,大哥断没有偏着这小畜生的道理,至于老四那呆子更是好摆弄。
今天就是能拿到那封信,这也是他早就准备好的后续手段。这次吃亏太狠,唐达信痛定思痛,早就收了那附庸风雅的心思。只要你这小畜生还在宗族之内,还在这块地面上过日子,我就不愁没有收拾你的时候!
而今这所有的盘算都随着唐松这句轻飘飘的问候落了空,庄海山与柳叶那贱人去了洛阳。那可是当今圣神皇帝长住的地界。如今唐松与庄海山人分两地,谁知道那信究竟在谁手中?若不能拿着那封信,他又怎么敢对唐松动手?,
去洛阳先找庄海山?那近百万人口的首善之区找一个人不啻大海捞针。再则人离乡贱,就凭他一个襄州商贾就是在洛阳找到了庄海山又能如何?逼的紧了那小奴才当即就能举告了他
唐达信越想心中越空,此前恶向胆边生的躁火此刻也都化作了一片悲凉。进而是悔不当初,为何要贪占老四这院宅子。
难倒一切真是报应?
唐达信没有再回头,回到自己家后第一件事便是分派了家人速去襄城县衙探查今天申领过所的记录。
这边,唐松则正在送唐达礼兄弟出门。一路上众人不约而同一片沉默。
走到门口,唐松拱手一礼,笑道:“昨个儿听家父言及再有十多日便是大伯寿辰,届时小侄自当备下重礼前往恭贺。宗族血亲,那是打断骨头也还连着筋的,小侄还真能举告了不成?大伯二伯尽可放心。至于三伯那里,小侄就实是无可奈何了”。
“你三伯也是性子太急了些,等这些时候过去,他自然也就好了”,唐达礼深深看了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