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空,“那些集人?”
“既是聚众殴斗总不能只有一方吧”上官婉儿终于抬起头来,目光中满含怜惜的看着唐松,“再则,农人毕竟只是农人,国子学生毕竟是国子学生能将两者同时用刑已必将引起朝中非议了”
唐松无言,上官婉儿复又将身子转了过去看着红泥炉上的茶瓯幽幽声道:“你可知这些日子以来朝臣弹劾清心庄,弹劾你唐松的章奏有多少?其间有言当杀你以正士林之风者,有言当将你流放以儆效尤者”
“某有何罪?”此言方一出口,唐松随即很无谓的笑了笑,便是自己也知道这话实在说的很没意思。
果然,上官婉儿摇摇头,“欲要加罪于太,又何愁找不到借口?”
摇头罢,上官婉儿静等了一会儿不见唐松说话,续又道:“你是个有识见的人,自然知道当今朝中之大势。李武党争激烈,陛下对于士族门阀凝成的中间派一需安抚,亦有借重处。但这数月之间,你与崔卢李郑之间却是纷争迭起,尔如此行事实让陛下左右为难”
话说到这一步,唐松已经明白。这一趟来,武则天不是没时间见他,实是不愿见他。此时两人之间所言,话虽然是出自上官婉儿之口,但意思却是都来自于武则天。,
当初意欲限制打璛压士族门阀的是武则天,随后李武党争愈演愈烈,为稳固皇位之需,要利用士族门阀的依然是武则天。
时移势易,武则天翻手为云,却将他陷入了如此尴尬的境地。
数月以来,他与四家八老纷争不断,搅起神都士林无限风浪,看似次次争先,但在大势上他却是输了个干干净净。
大势已败,便是那三两次胜利又算得了什么?
归根结底,还是他力量太小,在力量的天平上份量太轻微。
这时,泥炉上茶已三沸,上官婉儿素手分好茶后,捧着茶盏递到唐松面前时低声道:“今日国子学生此举亦使陛下大怒,卢明伦国子监祭酒之位必然不保,强要面圣之举实是无益且先去吧”
唐松接过茶盏时微微点了点头,此后什么都不曾再说,待一盏茶吃完,便起身向外走去。
上官婉儿一路相送,待出了小院两人将要分别时,唐松才开口道:“国子学生之事权且按下。
但那些农人就不说他们是为救我而来,这些人都是家中柱梁,一受杖刑立时便无法劳作,家人顿时就有饥寒之虞。我一介白身,无权无钱此事也只能劳烦你了”
“放心吧,此事我早”言至此处,上官婉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