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刚刚衙,张柬!正端坐千公事房内与本州刺史说着公事时,门房苍头叩门而入呈进了一份简单素雅的名刺。
张柬之口中不停,手上随意接了名刺展开,一眼扫过之后,脸上不由自主的露出了一抹笑容,“来得好!”
那刺史见他如此,遂站起身来,“看老师这番模样当是有嘉客来拜学生先且告退”
张柬之点点头,刺史见状转身向公事房外走去,将要走到门口时却又被唤住了。
“一个小儿辈罢了!晋安,来咱们议完了此事你再走不迟”说话间,张柬之顺手将那张名刺扔到了一边,口中又接着刚才的事情说了起来。
刺史目睹此状,心下自然明白这是张柬之刻意要晾一晾名刺主人,当下便配合的含笑归座,只是心中不免疑惑来者究竟是谁,竟能让张老大人刻意弄出这番做派来,须知他素来生性刚直,平日是最不屑玩弄这些小手段的。
这一坐就又是半个多时辰,待两人说完政事后,张柬之才拉了拉案头的唤铃,吩咐衙役将投名刺者引入,看到这一幕,刺史告辞时就份外慢了些。
待其缓步走出张柬之的公事房时,恰如其愿的见到了随在衙役身后的名刺主人。
张老大人果然没说错,这投名刺者的确是个小儿辈,看其年纪最多不过弱冠上下,身量颀长、面容俊朗,眉眼之间自有一股洒然的气度。其人面有浅笑披一袭狐裘飘然而来,在这漫天风雪的映衬下,真是好一副温润公子模样。
两方走近,那人先自停步拱手为礼,刺史含笑点头之间对这年轻人的好感又多了两分。
错身而过之后,刺史方继续迈步向自己的公事房走去。边走边在心中寻思,适才这年轻人十有八九必是与那位宝贝疙瘩有关了。
他是张柬之门下最受看重的几人之一,而今能以不到四十岁的年纪出知一州,正是这位老师在京中大力援引的结果。因是如此,他对老师的家事也比别人知道的更多些。
这位张老大人实是个老而弥辣的性子,便是去年被逐出京城远贬到他这个学生手下做司马时,也没从他脸上看到丝毫失意的神色。但就是这样性坚如钢的人也有一个无奈诃的罩门。
这就是他那位宝贝疙瘩一般的孙女了。唯有涉及到这个别女的事情时,老大人才会喜怒皆形于色,这分明是关心太过以至乱了心神的结果。
去岁初被贬来此地时,州衙曾设宴款待,张老大人便是带着此女一同赴宴,一时间不知耀花了多少小辈的眼。这次宴饮的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