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平走后唐松躺下休息,只是经过一番折腾之后,这一觉睡的就实在算不上好。第二天早晨起来却又得着消息,太平终究还是染上了风寒,且还挺严重的,如此以来,她就难以即刻回京。
“还是到苏州修养几日吧,只是怕耽误公主回京的安排 ”站在客舍的床边,唐松说话时一并将手伸到太平的额头上摸着试了一会儿体温,很明显的发烧。
见太平用一种很奇怪的眼神看着他,唐松不解的问道:“怎么了?”
太平看了看唐松的手,神色如常道:“没什么,回京之事倒不用你担心”
站在门内外的四护卫看到唐松如此随意的动作以及太平的反应后,面无表情的交视了一眼,随即又很快分开。
“既然如此那就回城”结算了房钱,安排好车马,约略在正午时分时,唐松一行便到了苏州城阊门。
入城的行人车马很多,正在等候时,一老僧缓步走过来向坐在车辕上的唐松合什一礼,“老衲法藏,敢问善信可是昨夜寒山寺下夜泊舟中人?”
唐松见这老僧白眉飘飘,宝相庄严,再一听此问话顿时便知其人是谁了,当下离了车辕拱手还礼,“昨夜与友人妄言,班门弄斧,让大师笑话了”
“一花一叶,一言一语中自有佛性,善信昨夜之言实见大慧根,老衲受教了”这法藏和尚正说到这里时,阊门城门处有扰攘声传来,随即就见一队皂服公差寻到了这里,见到和尚后便连连口称佛爷,言语举止间恭敬到了极点。
而后又有一班衙役抬着一顶肩舆并护着一辆车驾而来,看车驾里下来那官儿所穿的官衣,分明就是本州刺史了。
这刺史对和尚也极恭敬,寒暄几句后便强着让他坐上了肩舆,这时老和尚向闪到一边的唐松招了招手。
唐松走上前去,老和尚取下右手腕上一串小念珠递给了他,“有缘必得再见,阿弥陀佛”
公差们看到这一幕都向唐松投来惊羡的目光,就连那刺史也将他细细打量了一番,微笑着向他点了点头。
唐松并不曾见过这刺史,是以也没上前说话,含笑点头而已。
公差敲响了手中的惊闻锣,那刺史正要上车奉着老僧入城时,忽听身后传来一声轻咳,待他回头看到那辆马车车窗帘幕中露出的那张脸时猛然一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待其彻底看清楚时,正在上车的身子陡然就停下来。
看来这苏州刺史必定是太平的人了!唐松看到车窗里的太平扬手摆了摆,那刺史便停了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