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薛相已然入睡,不便打扰,就递交了一封书信。
薛千法眼睛昏花,拿着竹册看了一会儿方才了解里面的内容,信中先是大概叙述了这一年来打仗得失,最后提到了缺衣少钱的问题,字句见三声不忘师生之情,言语恳切,字字珠玑。
薛千法读完放下竹册,叹了口气:
“薛海薛雷,你们不都看过了?说说你们俩的意见。”
二子对视一眼,薛海开口说道:
“父亲,书信中无非是介绍了和西月的战事,以及索要军饷的事宜,其他也并没有什么。”
“薛雷,你觉得呢?”
薛家二公子受宠若惊,没想到这次父亲这次竟然能如此看重他的意见,他急忙擦擦嘴,顾不上咽下去就说道:
“孩儿觉得他是威胁咱们,不给钱就告状!”
薛海啪的一下放下筷子:
“这是什么逻辑,他会是这样的人?”
薛雷不承相让:
“人家都快饿死了,谁管你是不是这样的人!”
“你……你以为谁都像你这样?”
“我怎么样了?父亲让我说的,我就说了……”
“好了!别吵了!”
薛千法再不出口,俩亲兄弟都要开始起身对骂了。
“给你们说了多少次,商量就商量,吵什么!”
薛千法喝了一口茶,敲了敲碗筷,半晌才说道:
“这次薛雷说得对,咱们已经欠军饷很多年了,每年都在亏欠将士的银两,是谁不能发几句牢骚了?”
薛海正要说话又被老爹打断了:
“告状倒是不至于,户部的事儿和朝廷的财政哪个官员心里不清楚?只不过今年战事频发,他可能也是没有办法了,如果咱们想不到方法解决,他向皇帝诉苦是一定的。”
“薛仁不是上交了制精盐的秘方吗?这个还不够?”
薛千法撇了这个大儿子一眼:
“当然不够!精盐只是赋税一项,进项再大,你也不能一天吃十斤,北元就这么多人。”
薛海想了一会儿,突然眼前一亮说道:
“那不如贩卖他国,给皇帝请示一道旨意,其他地方可都还是和咱们一样只吃粗盐呢?”
薛千法微微点头:
“目前只能如此,北元现在和西月交恶,西边是去不了了,只能和南方的中泰洽谈一下了。”
“父亲所言极是,上朝之时便可随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