岩咬牙切齿的在心中咆哮。
马车内,几人都没有发现异常。
在高统领和李二看来,他是刚睡醒正在发呆,岂不知,姚岩此刻的心中早已翻起惊涛骇浪。
持续了一刻钟,他的心情才平复下来:
多想无益,只能祈求李县官没有惨绝人性,拿别人开刀。
这个想法姚岩不报一丝希望,把活命的机会寄托于别人,从来都不可靠,这是他这半年来受过的教训。
——
河源县县衙。
范县首刚准备好礼物正要出门。
一个小厮从外面跑进来,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人……他们……他们一大早就出城了。”
啊——
范运直接傻眼了,手里的粗纸字画掉在了地上也没有发觉,小厮赶忙上前收起来刚想拿到屋里,范运照着他就是一脚:
“都怪你,磨磨蹭蹭。哼——”
说罢扭头进屋去了。
“我……这怨我什么事啊。”小厮欲哭无泪,挨的这一脚莫名其妙。
只觉得自己跑前跑后的吃了大力也不讨好,可是也不敢发牢骚,只能抱着书画揉揉屁股从地上爬起来。
——
南行的薛家马车内。
“姚兄弟你看,那是什么?”李二掀开车帘,指着外面一惊一乍的说道。
这下把所有人的眼光都吸引到了外面,薛老睁开眼,揉了揉眼珠,半晌方才模模糊糊的看清楚东西。
高阳只是扫了一眼,剑鞘敲了敲李二的头:
“有什么大惊小怪的,只是废弃的一段城墙罢了。”
这在上京郊外经常见到,对于一个在上京生活了多年的薛府统领来说,未免太过于平常。
“城墙?你给我讲讲呗,师傅!”李二一双渴望的眼神望着他。
“没啥说的,之前打仗用的而已,你已经说了一路了,渴不渴?”
“不渴,那师傅,什么时候……”
“闭嘴!安静一会,我有点累了。”
李二话还没有问出来,就被高阳打断了。
也不能怪人冷漠,主要是李二太能说了,他是昨晚睡得昏天黑地,可其他人很累啊!
姚岩从醒来已经听他问东问西半个时辰了,也难怪自己的师傅都受不了他了。
姚岩一回头,正好撞见薛老似笑非笑的表情,他见状也点了点头,算是礼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