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一盏茶的功夫,郎中拇指和食指相连捻,几下又把针都拔了出来。
把它们重新消了毒放回布包里,才深深吐出一口气。
“好了,一会儿便醒了。”
说完拿出几片竹册,刷刷几笔,片刻写好,直接递给薛管家:
“按这个方子抓药,吃上两剂便好了。”
薛老接过药方,扫了一眼。大多都是些降火顺气的药,觉得有些不放心:
“刚才你说的创伤太重,是不是以后会影响寿命?”
本来中年郎中,正在收拾药箱,听了这话,叹了口气:
“确实如此!你们是官家,我也不说假话,他这病只能保养,除根太难,就是去上京,也不一定能找到根治此病的人——
最好的办法就是吃些强身健体的补药,平时多锻炼,切记不要动怒,不要受凉。也不要太过劳累。”
薛老点点头,刚要送他回去,突然想到史大人也受伤颇重,此人医术高超,正好一并看看。
和郎中一说,他欣然答应,都是救死扶伤的营生,有几个都要治。
到了隔壁,史大人已经吃完一块点心,正在闭目养神,看到二人进来,就要起身,薛老上前一步按住:
“县首大人不要拘礼,安心躺好。”
郎中掀开他的衣服,看了一眼伤口:
“都是些皮外伤,不成问题。”
这次从布包里取出一个小药瓶,用棉花蘸了一点,涂在发黑的伤口上。
涂在身上是一种青绿色药水,不疼不痒,只是觉得有点凉。
“好了!一刻钟过后咱们动刀,先把黑色的污秽剜出来,然后再涂上药便大功告成了。”
郎中把药瓶放回布包,净了下手,便在一旁的凳子上坐着。
“姚岩怎么样了?”
史县首半倚在在床上虚弱的问道。
“史大人不用担心,小兄弟没事,刚才郎中看过,只是怒火攻心。”
薛老想了想还是先不把姚岩的情况说明白,先等他身上的伤好了再说。
郎中听到他的话并没有开口。
一刻钟的功夫很快过去,郎中起身,用手按了按史大人的伤口,奇怪的是他却并没有感到疼痛。
中年郎中一边检查伤势,一边解释道:
“这只是麻醉草并不稀奇,一会动刀会有点疼,怕你受不了。”
说完他从布包里掏出一个小刀,在火苗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