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爹之前说过,但你年龄大了,力不从心,皇帝这么说也没错呀!”
薛千法看了儿子已经两鬓斑白。
不知不觉中,这个他引以为傲的大儿子也50多岁了,以他这个年龄做了户部主事,虽说有自己的帮助,但他个人也付出了很大努力。
薛海生性善良,从小便是如此,一家中他是老大,也属他官职最高,以后薛家还要靠他支撑,但以他的脾气和秉性,真怕他治不住下面一帮兄弟和子孙后辈。
薛家后代大都是些碌碌无为之辈,除了薛仁还比较适合官场之外,后面无一人能担起重任,以后学家就只能靠薛海,老三以及长孙薛仁三个人了。
这也是薛千法不顾家人反对,执意要把孙子派到地方的原因,目的就是锻炼他,上京尔虞我诈,时间久了,便会缺乏血性,每天都想着勾心斗角。
要想干实事儿,还得下到地方去,见人多了,处事多了自然能开阔眼界,砥砺一番必能成就大器。
薛千法不止一次的在家里说教,但都听不进去,老大老三还好一些,毕竟为官几十年。
薛仁的父亲薛雷做了个小小的京都巡查,每天耀武扬威的样子无法言语:
50多岁的人了,每天在街道上抛头漏面,也不显得害臊,薛千法不想再管,便把所有的重心都放在薛仁身上。
只要他干满五年,便可以理所当然的入三品之列,他也相信自己的长孙有这个能力。
薛千法看了看大儿子,语重心长的说道:
“皇帝这几年左右平衡之道愈演愈烈,风家以权谋私,大肆敛财,他不可能不知道,你觉得修宫殿的钱,打仗的钱,士兵的军饷都从哪里来的?”
“户部和兵部不都在咱们薛家手里吗?”薛海不解的问道。
薛千法听到儿子的问话,微微一笑:
“你自己就是户部主事,觉得钱财多吗?”
“都是按北元往年的赋税来收的,堪堪够用。”
“那你觉得皇帝建宫殿的钱哪里来的?”
“这……难道是风家?”薛海这才反应过来。
“皇帝为何把商税交给工部来收,帝国所有的税不应该经你户部主事的手吗?但这几年来你可曾听过商税花到何处了?”
父亲的话,让薛海心里一阵发凉,本来他自认为皇帝对薛家依然照顾,但没有想到如今却变成这般程度。
薛千法接着说道:
“咱们这位皇帝雄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