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这有什么,在草原上一个月不换衣裳也是有的,哪里就那般娇养了。”
一阵心疼,月婵上前拉了高子轩的手:“那是在外边,在自己家里,凭的甚么也是得干干净净的,省的人说我不知仪,让王爷跟个叫花子一样。”
说着话,她先笑了起来,牵着高子轩的手进了浴室,亲手给高子轩脱了外衣,解**衣的扣子时,却被高子轩抓住了手,月婵不解的抬头,见高子轩满脸通红,尴尬的咳了一声:“本王自己来……”
她倒是奇怪了,夫妻多年,自己什么没见过,床第之间高子轩向来……从来不曾害羞,怎的今日?月婵眯眼,难道,他走这些年,有了外心不成?
摇头把这想法去掉,月婵走到一旁柜子里帮高子轩找换洗的衣物,转头时,高子轩已经泡进白玉池内。
月婵瞧了放在地上的衣物,心内好笑又心酸不已。
她知晓在北狄,高子轩日子必极清苦,却是没想到苦到了这个地步,瞧着高子轩外衣倒是整齐,只是显的脏了,可那**衣,竟有些瞧不出颜色来,上衣的衣袖和裤腿部位好几处破损,连回朝时都穿成这样,在草原上时,还不定如何呢。
月婵又想着,高子轩身为王爷都这般艰辛,那些士兵们……长安城里贵人醉生梦死,哪里会晓得那些保家卫国的兵士们的辛苦。
月婵只作没看到,把那柔软洁净的衣物折好放到池边,笑道:“可要我替你搓背?”
高子轩整个身子浸在水里,后背靠着池沿,一摆手:“不必了”
他虽然整个人都在水里,可月婵还是眼尖的看到他前胸后背处好几处伤痕,为怕自己难过,受不住带出些什么,月婵赶紧站起身,一脸笑容:“那我先出去了,你洗干净便出来,我让厨房备了饭。”
说完话,月婵再瞧时,高子轩竟没了声息,再仔细看,这人已经睡着了。
她忍着心头沉重,迈步了了浴室,坐到床头呆呆的发愣半晌,这才整了整衣衫,又拿湿帕子把泪痕擦干净,拿着象牙梳子把乱了的发髻再度梳好,拍手朝外道:“把饭菜端进来吧。”
丫头们鱼贯而入,把饭菜摆放好,月婵也不用人伺侯,把下人打发出去,一个人在屋内静等。
少刻,见暗门开了,高子轩已经清洗干净,穿了一身银蓝绣暗纹的袍子,风采翩然的出来。
月婵赶紧起身迎上去:“你连夜回来,怕早饿坏了,先吃些饭吧,吃了饭,还是进宫和父皇说一声,免得父皇生气,也免得那些人参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