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了一场,月婵心里舒服一些,不好意思的对高子轩笑笑:“实在对不住,我着实担心才……”
高子轩伸手替月婵抹着眼角的泪水,声音温柔:“和我说这些做甚,咱们夫妻一体,你心里难受难道还要瞒着我,嗯?”
月婵把头埋进高子轩怀里声音也因为哭泣而变的有些暗哑:“我实在是……这样大的人了,都是孩子的娘亲了,还动不动就哭。”
高子轩失笑:“你哪里动不动就哭了,叛军围府都没见你掉过一滴泪,你也就是心疼孩子,甭说你,我只要一想想承润住在那么一个地方,我心里也提着呢。”
他又劝道:“你也别着急,总归三哥瞧着,不会让承润有事,再者,还有咱们呢,怕甚么。”
月婵这才开解了一些,说着话,又想到孟家,叫了环儿进来,让她给孟家送信,让孟皓宇和孟之文都低调些,万不可张扬了。
高子轩向来知道月婵是个聪慧的,却没有想到她有这般的心胸,看的也这样清楚,知道新皇登基,正是不稳之时,嘱咐家族小心行事,更为了家族百年大计着想,让家里父兄朝着孤臣忠臣的方向去做,只要是孟之文和孟皓宇能听得进她的话,以后孟家可保两代无忧。
月婵吩咐完了,又和高子轩商量收缩荣亲王府的势力,更让高子轩把兵权交上,以后行事也切莫张扬,另外,两人商议着,等朝局稳定之后,一定要悠闲度日,省的新皇对他们荣亲王府不放心。
虽然说康成帝是高子轩的嫡亲哥哥,可做皇帝的哪个不疑心,先前皇上对高子轩好,那是因为两人都是王爷的缘故,没有什么利益冲突,现如今,他是皇上,高子轩若是手握兵权,行事再不收敛,说不定哪一时会招了忌讳,这样反而不美。
反正两人也没有多大的野心,不若趁着现如今早早的退步。
主意拿定,月婵心里也塌实了些,自此之后便在家里相夫教子,出门访客的机会都少。
高子轩更是在辅助康成帝彻底掌握朝局之后,便开始三天打渔两天晒网,早朝能不去就不去,衙门也甚少再见到他,康成帝问起,只说要在家里陪老婆。
他和月婵两人经常不在长安城居住,一年里大多数的时间都在城外的温泉庄子上,两个人读书谈诗论经,下棋作画,有时候相携着在池塘边垂钓,日子过的自在非常。
康成帝有什么朝中大事要寻高子轩商议,通常要派人三催四请才能见到人,只恨的跳脚大骂,说高子轩白拿了朝庭奉禄,不知道为君分忧,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