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末醒来时天已擦黑。
其实在许策抱着她刚进医院时就已经迷迷糊糊的有了知觉了,只不过因为高烧脑袋有些沉,再加上羞于面对自己身上的伤,干脆就躲在他怀里先睡会再说吧。
谁知这一睡就睡了仨小时,再睁开眼睛时就看到许策正坐在床边拿着一本杂志看,棱角分明又比一般人显得略黑的侧脸竟无端让她觉得很安心。
他还在,一直守着没有走。
“许策”
听到喊声,许策把杂志放下扭脸看过来,“醒了?你说你怎么那么能睡呢,竟然整整睡了半下午,都快把我给闷死了能起来吗?能的话就起来出去吃个饭,然后回学校。”
蒋末看着那张嘴就在心里叹了一口气,它要是不说话该多好
瞪了他几眼见丝毫没有过来想扶她的打算后,只好自己撑着胳膊从病床上坐起身,然而左手刚一用力就感觉到一阵疼,扭头去看,发现上面还贴着一条白色的医用胶布,下面盖着一个小棉球。
“噢,对了,你左手刚输了液,最好别动它,输到中间的时候还鼓针了,护士过来拔了又重新给扎的但就这么折腾你竟然都没醒,这么困的吗?就好像几天都没睡觉了。”
许策没提中午被绑那件事,因为来的时候担心表面看不到的地方还有其它伤,所以退烧之后他是叫了医生护士给她全身检查了下,好在除了脖子就只有上身一些不算严重的牙印和吻痕
但也恰恰因此而让这些医护人员对他投来异样的眼光后,又严厉责备外加叮嘱小年轻还是要清楚分寸的,不好随便乱来什么的
玛德
狗日的常晓燕
老子给你背黑锅
虽然现在烧退了,但毕竟从中午被绑受伤到现在也还没多久,蒋末下床穿好鞋起身时就感觉自己脑袋似乎还是有些晕,四肢也无力。
关键左脚一动脚踝处就很疼,掀开裤脚看了看,一大块青紫的痕迹应该是她被绑在椅子上挣扎时撞到后面的柜子造成的。
于是便抬头看着许策道,“我走不了,能扶我一下吗?”
本来许策离她也不远,掀裤脚的时候也看到了那块伤,但之前护士说只是撞的皮外伤,不碍事,怎么还就矫情的走都走不了呢?
“有那么疼吗?行行行,扶你扶你,瞪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
可要怎么扶?
许策身高至少有一七八,蒋末也就一六二,再加上脚上穿的也只是平底中帮靴。这种差距他必须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