级的分管刑狱的按察司,跟分管军事的都指挥司且不说。
锦衣卫则直接代表皇权,巡抚衙门更是在三司之上的钦差衙门。
同时,这些人全都有这个能量与嫌疑,各属衙门纷纷划清界限,争相保护人证物证,各自查办。
别的衙门,都是有兵有卫,消息也灵通,如今正是把布政司甩在了后面,让自家人一无所知。
陈瑞越听越是烦躁。
猛然拿起手边的惊堂木胡乱往桌上砸!
啪!
啪!
啪!
嘴上咒骂个不停:“一群虫豸!不足与谋,不足与谋!这个时候了,还在以邻为壑!”
“不等着钦差来之前把事情查清楚,非要等中枢来人后,做个顶罪羊吗!”
中枢来人是肯定的了。
出了这么大的事情,布政使都罹难了,已经捅破天了!
现在不查清楚,等钦差来人,这些个子高的,都得拉出去做顶罪羊,立威泄愤!
冯时雨也恨声附和道:“都是些蠢货!”
“这事不是地头蛇做的,难道还能是咱们这群流官!?”
“我上任才两个月,也能怀疑到我头上,简直是脑子被驴踢了!”
话虽如此,但这只是陷入被动的无能狂怒罢了。
要是布政司率先保护住了人证物证,也是要防着外人的。
没办法,太疯狂了!
火烧钦差!
这种事情,要是中枢发狠,搞瓜蔓牵连,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只有在钦差来之前,手上有足够的证据调查,才有希望给自己摘干净。
陈瑞正发泄着,突然一顿。
转头看向冯时雨,急道:“汤部堂跟张给事中住所的书稿里,说的那几处私开矿产的矿山,是有哪些来着?”
布政使虽然人证没捞到,但临水楼台,汤宾和张楚城留下的书稿一类,以及此前查案的遗留,却是跑不掉。
冯时雨只回忆了一瞬,脱口而出:“多了去了,不过在武昌府的就有白雉山和围炉山等。”
陈瑞看了一眼堂外的瓢泼大雨。
转身吩咐一旁的经历:“去,备马车、蓑衣!去大治县,咱们顺着路子趟过去!”
说罢,他转身就回内堂,更换衣物去了。
冯时雨立刻会意,也要去准备。
忽然想起什么,他抬起头,叫住了要下去的经历,吩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