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神情略有局促,纷纷行礼。
“大掌柜。”
“张老爷。”
“大掌柜。”
张四维恍若未觉,只是双手合十,喃喃念经。
晋商不敢打扰,煎熬地等候着。
好半晌之后。
张四维动作一改,双手交叠抚着额头,朝灵位拜了下去。
拜完后,他缓缓站起身来,直视着几人:“为什么做生意前,不先来找我?”
“现在出了事,就想起我了?”
“是我这个大掌柜做了什么,让你们如此不敬我?”
几名晋商面色一变。
其中一人慌忙解释:“大掌柜!不是我之前没想来找您,而是以往这些生意您都是不过问的,我一时没转过弯来!”
话音刚落,方才领先进屋的那人突然跪地嚎啕:“大掌柜,我知道错了!我不该背着商会的禁令,私下走单!”
“看在二十七年交情的份上,您帮帮我这次!”
另外几名晋商,面色陡变,不知所措。
张四维沉默片刻,叹了一口气。
不满教训道:“我现在是白身,不要动不动就向我跪拜,不合礼制,外人看了也容易笑话。”
说罢,他伸出手,将人扶起。
又看了看屋内的几人,神情肃然道:“你们与我,都是多年的交情了,既然求到我这里来了,我就把话跟你们说清楚。”
“如今天下正值末世,国家困难重重,边患屡见、灾荒四起、妖邪频出、百姓流亡。”
“正因如此,半年前我才提议咱们晋商要形成一股,将各大商会整合起来,上可兼济天下,下可独善其身。”
“方才吴掌柜说,以前各家的事,商会是不过问的,这没问题。”
“但我这里也要说一句,要是不想在一口锅里吃饭,如今你们出了事,我也没理由再援手了。”
“你说对不对,吴掌柜?”
张四维身着粗布麻衣,头上带着孝,外面披着一件防寒的道袍,单是气质,便显得拒人于千里之外了。
加上淡然的神色,以及冷冽的言语,态度表露无遗。
吴掌柜面露惶然,连忙服软:“大掌柜,我不是这个意思……”
张四维抬手打断了他。
而后摇了摇头:“你偷摸跑去跟虏酋宾兔倡走私,失信于我也就罢了……”
“他年前才率部落千余骑,要抢西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