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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百六十五、女史大人的告白?(求月票!)(1 / 1)

气氛这种东西,说不清道不明。

欧阳戎感觉,就像是.…是大伙都在暗中关注着他,哪怕在谈正事,哪怕他没说话,都有一份注意力在。

众人沉默的氛围中,欧阳戎面不改色,心中暗暗琢磨起刚刚宋嬷嬷走前丢下的话。

听这白眼老妪的语气,她是清楚他急着跑路回城?可又为何明晃晃的点出,就不怕他听到吗。

还有段全武的古怪语气,说什么艳羡他都来不及。

艳羡什么?长得帅吗,这个他确实羡慕不来。

不过段全武又说什么,让他听容女史的话,所以说,这是和容女史有关?

难道说,他们是发现了他蝶恋花主人的身份?

之前一直都是在试探他?

可是也不像啊。

听他们刚刚谈话的语气,对于蝶恋花主人是深恶痛绝的,不像是演的,更何况还涉及到一口神话鼎剑。

去看看【文皇帝】就知道了,这种玩意儿就是国之重器,是大周女帝都眼热的玩意儿,就算容真知道他身份后能摒弃仇恨,朝众人说情保住他,但是她也压不住鼎剑的事情,这是一定要上报的,上报后性质也不一样了,更保不住欧阳戎了。

所以,这古怪气氛,不是心照不宣蝶恋花主人和鼎剑的事,那是在心照不宣什么?

欧阳戎望了眼宋嬷嬷离去的方向,是在大佛后面的北峰山崖位置,也不知道老乐师是藏在了哪里。

他嘴中呢喃起来:“两柱香吗.…”

趁着众人不说话,欧阳戎偏头看向台下不远处一处香炉内的几支冒出烟雾的香火。

在大周朝,通常提起的一炷香,都是这种寺庙内的香火柱,一炷香大概是三十分钟,两柱香翻倍,也就是半个时辰。

估算上宋嬷嬷赶路时间,老乐师利用大佛弹奏的特殊琴音,大概在半个时辰后开始。

他只有半个时辰的时间了。

暂时记下了那尊香炉内香火柱子的燃烧速度,欧阳戎的大脑飞速思考起来。

首先,【文皇帝】的真音配上剑诀琴曲,很大概率是能让他的【匠作】剑气现形的。

因为【文皇帝】的琴曲剑诀,他还未完全掌握,差了“远桥、莲舟、岱岩、松溪、翠山、梨亭、声谷”中的莲舟曲。

所以此剑诀依旧能触动他执剑人道脉的感应。

这种触动,欧阳戎有体会,当初在西城门乘车尾随老乐师、容真的马车,初闻此剑诀琴曲时,经历过一次,不过那时候他的周围没有人,而且也不是用【文皇帝】的真音弹奏的。

欧阳戎紧紧抿唇。

早知道今早他也和离闲离大郎一样请假,容女史怎么请,他都不来了,现在骑虎难下。

不过,这次如果能完整的听上一遍剑诀琴曲,他就能将【文皇帝】剑诀圆满大成,彻底进入七口口o

可是现在这种情况,欧阳戎也不敢多听,再去冒险了。

他思量着,若是两柱香后老乐师的琴音到来,他利用方术士道脉的肌肉控制,封闭了听觉,不去倾听,能否免疫【匠作】的剑气光柱现形?

不过仔细一想,欧阳戎摇了摇头,理性告诉他,此招还是很悬。

此前【文皇帝】的真音回响能够让星子坊内隐藏的炼气士全部现行,而这一回,是利用大佛发出的真音,有过之而无不及,鼎剑的神通本就玄之又玄,若是封闭听觉这种雕虫小技有用的话,那未免也太简单了些。

不过可以试着用一下,万一混过去了呢?

毕竟这一次,若不跑掉的,真得没命了。

此刻的欧阳戎,就像是一位溺水之人抓到了稻草一样,有总比没有好。

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其它法子可以躲避【文皇帝】的真音琴曲?

欧阳戎不禁陷入沉思。

一旁,易千秋不知想到了什么,偏头看向了双峰尖南岸的南峰,抿了下嘴,沉默不语。

容真看了看欧阳戎。

易千秋银白虎面下方露出的一双眼睛,目不斜视,盯着正前方的横江白雾,她大手一伸,台下八位甲士正在端抱着的一柄三尖两刃刀,如同被吸铁石吸引一般,“嗖"的一声飞上高台,紧接着,“砰”

的一声沉闷声响,被她的一只大手稳稳接住。

这柄三尖两刃刀也不知有多少斤,被易千秋随手插进地面,被修建大佛的废弃石料所夯建的高台地面抖了一下。

她瓮声铿锵的说:

“除了让蝶恋花主人现行,老先生的琴音应该也能让其它天南江湖的反贼现行,如果她们已经靠近咱们双峰尖,或者就在附近埋伏,定会现出修为光柱。

“哼,正好,本将也要忙了,活动活动筋骨,和她们耍耍。”

容真仰脸看了眼天色,淡淡颔首:

“没到午初刻,可能人还没到齐,不过肯定有先遣探路的,易将军先配合俞老先生控制的天枢大阵收拾了,说不定是条大鱼,剩下的贼寇,慢慢收割,反正方圆百里内,已经过来的,一个都别想跑。”

“好!”

易千秋语气肃杀,招手喊来手下部将,叮咛布置起来。

这时,容真发现,欧阳戎,缓缓开口。

除了渊和恶蛟。

从小到大,赵清秀经常会做一个梦。

梦里,缄默的阿父一把抢过阿母刺绣的剪刀,剪断了一个小女孩右手的小拇指。

咔嚓一声。

骨头碎裂的声音,像是一道电流,从右掌断指处一路往上流淌到耳边炸响。

穿破麻衣裳的小女孩,表情木木麻麻。

失神了片刻。

她低头看了看沙地上卷曲的小拇指,又看了看血淋淋的手掌断处。

“啊一一!”

小女孩尖叫一声。

周围满是围观的村民与邻居,有几个邻居带着自家孩童,孩童们犯错一般,皆低垂着脑袋.…人群中本来还有人指指点点,见到剪刀断指的一幕,全程气氛死寂一片。

只有小女孩的尖叫声。

她一把推开了阿父,张大嘴巴,“哇哇”大哭,跑出了门。

走之前,小女孩蹲下捡起了地上的断指,两手颤栗着捂住它,踉跄跑远。

周围村民无声给她让了一条路,看向她的眼神也是莫名的复杂小女孩不懂。

她带着断指,跑的很远很远,不见影子。

缄默阿父一脸枯寂,就和往常一样,蹲在家门槛前,望着很远的地方,一下一下抽着旱烟,像是没有听到四周陡然喧嚣起来的村民声浪。

他身后屋子里,是阿母捂脸痛哭的压抑声。

阿父依旧缄默。

人群逐渐散去。

梦的后面,被剪断手指的小女孩回来了。

是一个人回来的,在太阳下山的时候。

村里有歌谣,太阳下山后要是小孩到处乱跑不回家吃饭,是会被水里的大蛟吃掉的。

小女孩重新出现在家门口的时候,阿父和阿母正在安静吃饭。

阿母哭红了眼,阿父木讷干饭。

桌上留有一只碗。

碗里盛满的米粥凉了大半,粥上还有阿父专门夹的一块肉。

小女孩站在门口,看不清表情。

那颗断掉的小拇指消失不见,不知去了哪里。

右手断指处,被嚼碎的草药包着,没再流血了。

她一张小脸被泪和血弄成了花脸猫。

小女孩的肚子传出咕咕叫。

阿父没看她,只是往前推了推粥碗。

小女孩上桌吃饭。

一言不发。

一双红肿的眼睛,只有眸子依旧亮如涧溪。

这一夜,一家三口吃的格外安静…

这些画面就像被人刻在了脑袋里,赵清秀梦到了很多次。

这些年来在云梦剑泽,她也和师姐讲过很多次,一笔一划的把这个梦写出来。

只是师姐们听完,大多数的人的眼晴,都会投向她的右手处。

“为什么?为什么这位父亲要剪断女儿的小指。”

是二师姐鱼念渊,温声问道。

赵清秀安静写字:

(因为小女孩贪玩】

贪玩?”

【她以前很乖的,从小就很安静,但是那一日,还是忍不住童趣,被邻居的孩童喊去玩游戏,小拇指拉了钩,触碰了人】

二女君注视赵清秀,神色有些心疼,难得的说了一句脏话:

"小拇指碰了别的孩童,他就剪断小指?这是什么狗屁家规。”

赵清秀低头:

【阿父的家族很看重礼法贞洁,未嫁从父、既嫁从夫、夫死从子,除了家人,只可被夫君触碰,阿父不算做错】

鱼念渊无奈摇头:“小师妹还替他说话。”

赵清秀抿了下嘴。

像是笑了下。

她没有说的是,梦里的小女孩其实并不怎么恨阿父。

那日她跑的很远很远,在湖边一处小山包上,埋下了那根小拇指。

就和掉牙齿扔房顶一样。

埋高一些,万一也能长出来呢?

小女孩有些天真的想。

但痛,是真的痛啊,都说十指连心,断去一指,怎会不痛呢。

但那夜一家三口吃完晚饭,阿母在被窝里紧紧抱着小女孩,替阿父说了很多话。

阿母说,南陇赵氏女,最是刚烈,绝不可失去贞洁。

阿母说,身死事小,失节事大。

小女孩似懂非懂,只是“啊啊”的点头,泪流满面。

也是这一夜,阿父阿母发现,小女孩不会说话了,痛哭一天,哭哑巴了。

不过在那一日之后,小女孩当众断指之事,被村民口口相传,十里八乡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她让赵氏女名声大噪,成为了真正的贞洁烈女,甚至南陇赵氏族内,都传来表扬。

只是眼晴很亮的小女孩发现,阿父脸上并没有多少笑,还是经常蹲在门槛处,大口大口抽着旱烟,背对着她,像小山一样。

或许是因为哭哑巴了的原因,哪怕她的名声很响亮,其实也没多少人家愿意迎娶,像是只赚了吆喝一样。

谁会娶一个哑巴新娘呢。

直至两年后,终于有一个大户人家前来提亲。

哪怕对方是一个文弱的病秧子,卧病在床;

哪怕娶回去只是上门做一个照顾他的卑微童养媳。

这户人家姓欧阳。

而那个卧病在床的病秧子,成了哑巴小女孩那时眼中的光。

在没有遇到那只改变命运的白猿前,小女孩经常坐在病秧子童夫的床头,刺绣女红,悉心照顾,她手脚勤快,眼睛亮如涧溪。

打第一眼见面起,她就喜欢上了他。

喜欢上了那种安安静静的日子。

没有为什么。

他安安静静的睡,她安安静静的女红。

无风无雨,无灾无祸。

对于哑巴小女孩来说,这就是她全部的世界,是要厮守一辈子的人。

病秧子童夫卧病在床,时醒时昏,醒时教哑巴小女孩写的第一个词,就是他的小名:檀郎。

随后,便是她的小名:绣娘。

檀郎绣娘,檀郎绣娘,她也不知默默写了多少遍.。

这个梦境和它的故事,除了二师姐鱼念渊外,赵清秀还和五师姐、六师姐等人讲过。

师姐们听完,大都忍不住看向她那一双亮如涧溪。

不过,赵清秀没和大师姐讲。

因为她不耐烦听,而且听完后,还容易直接下山去揍人。

而那个故事的结尾,是赵清秀不太愿意回忆的事情。

她在那个家待不下去了,在家乡也待不下去了。

被云游经过的师尊带上了山。

在云梦剑泽的这些日子,赵清秀并不讨厌。

但是,哪怕花一贯钱买下她的师尊,她老人家是一个拐卖孩童弄成残疾后拿去沿街乞讨赚钱的人贩子又如何。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阿父阿母也不要了她。

檀郎不要了她,或说是公婆代为做主不要了她。

被卖去了哪儿,赵清秀都会认命,哪怕沿街乞讨,也会认认真真,安安静静。

那日被带走,离开家乡,师尊回头说的第一句话是,她来晚了。

赵清秀不太懂,当时师尊复杂的眼神。

但她很听话。

师尊说,跟随她上山学剑。

好,那就上山,那就学剑。

师尊说,她是越处子,要继承未来元君。

好,那她从今往后就是越处子,以后就继承元君。

师尊说,她要接下剑,和大师姐她们一起守住梦渊,镇压里面的东西。

好,那就接剑,一起守住梦渊,镇压渊中之物。

无它,只是因为师尊从檀郎家买下她的那一贯钱。

山上修行讲究一个清静无为。

在云梦泽的生活也是安安静静,就和那处默默刺绣女红的房间一样。

赵清秀微微松了口气。

安安静静,她喜欢安安静静。

在云梦剑泽的日子,师尊对她寄予厚望,师姐们对她很好。

赵清秀认识了很多新的人与物。

有背剑神游云梦,却在某个只有她知道的隐秘山谷结庐读书还不求甚解的苍老白猿。

有灵智不输虫娘,拱手作揖口吐人言要与她做些小买卖的传说异类。

有水牢甲字牢房,貌若稚童却满身毒疮还傲娇毒舌的鹤氅裘老道士,叫嚷着不需要狗屁越女剑气帮忙,在她用剑气暂时帮忙刮治毒疮后,却骂骂咧咧老泪纵横让她滚蛋。

有水牢最深处某间牢房里,面孔时善时恶、身形时虚时真,蛮爱吃室友狱友给云梦剑泽节省牢饭的勤俭爱笑方术士。

有月圆之夜她每睡在崖上时都会礼貌敲门入梦,自称仙人,说是要送她一件稀世异宝的高大老头,穿上古先民衣服,遥指云梦泽深处的一处开满杏花之地。

有来自北方白山黑水之地、怀抱宗门祖师堂牌匾的独苗汉子,叩拜云梦山门,随手丢出一麻袋稀世罕见的化蝶虫草,只为求得女君殿后崖上密密麻麻孤独名剑中的一把先祖输下的银制遗剑。

还有傻笑划船的白脸书生,背着书箱,似是准备进京赶考,却由一只歪头的红毛狐狸在船头带路,驶向云梦深处,还称呼它为娘子,满眼爱恋也不知最后去了哪里,是否双宿双飞。

对了,还有性格各异、稀奇古怪的师姐们。

大师姐雷厉风行,行事霸道,却十分护短,帮亲不帮理,十分偏袒自家人,而且她不爱读书,混血胡姬出身,识汉字也不多,最讨厌卖弄学识的。

二师姐温婉可人,学识渊博,很有耐心,性子与大师姐相反,不过大师姐却丝毫不反感她,二人相处反而互补融洽,爱面子的大师姐经常私下去找她解惑,不过听三师姐说,二师姐能活许久许久三师姐和她有点类似,性子娴静,沉稳优雅,不过眉宇常蹙,思虑重重,用二师姐的话说,是尘心不死,羁绊难断,听说三师姐是北地贵女,阴差阳错才被师尊收徒上山。

赵清秀总觉得三师姐和自己有些像,都不算了然一身的上山修道,三师姐或许也是如此觉得,在她面前,话总是多一些,亲切一些。

四师姐则是个妙人,有点爱饮酒,师尊说她最具侠气,却也是个不服管的,是诸多师姐中,与大师姐最不对付的,说一不二大家长般的大师姐见到她就头疼,师尊却压下了大师姐反对,点名让四师姐来做女君殿这一代的山下行走,赵清秀记得初次下山那日,眉飞色舞的四师姐终是被忍无可忍的大师姐冷脸揍了一顿.

五师姐性子最是稳妥,常年看守水牢罪所,冷眼旁观那些来自天下各地罪大恶极却偏要赎罪之徒。

六师姐活泼精怪一些,受师尊喜爱仅次于她,虽常闯小祸,师尊却也不恼,还常和她与一众师姐说“小六小祸不断,但大祸不会闯,可安矣”。

有这些师姐在,赵清秀并不寂寞,笑也不少,师尊说,师姐们和她一样,大都来自山下,有自己的尘世羁绊,有些斩断了,有些还有点念及,藕断丝连,师尊却从不点破,一视同仁。

只不过,周围这些人与物纵使精彩,赵清秀却始终觉得身边缺了点什么。

是…少了一个人。

最重要的人。

过去是,现在是,以后…还是吧。

赵清秀只能在一些节日或偶尔的深夜,从枕头底下取出一些未竟的刺绣针线,在灯下默默缝补制衣。

赵清秀也不知道亲手做出的衣服,拿去给谁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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