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觉得那故事是假的。”
“今晚多给你个罐头,多给你一碗酒,陪你弟弟一起喝。”
崔提克笑道:“他能喝得到么?”
李伴峰认真的点点头:“能。”
风雪之中,李伴峰背着崔提克,一路疾行。
……
正月十五,牛福志在村口巡哨。
整整两天没看见蚊子了。
是七爷把蚊子杀光了么?
那位七爷长什么样子来着?怎么想不起来了?
还有一位恩人给俺们送过药的,怎么也想不起来了。
这个记性到底是咋了么?
这不是忘恩负义么?
耕修牛敬川到了锅贴村,给村长留了一些快种:“这种子,最多种三茬,可不敢多种啊!”
村长向吉春千恩万谢道:“让俺说啥好呢,你这恩情让俺咋还么?”
“我有什么恩情!”牛敬川摆摆手道,“这是七爷的吩咐,让我看看还有哪个村子有人,过来送点种子,快收下吧。”
“七爷……”向吉春这才想起在他们村除虫的李伴峰,“七爷去哪了?在你们烙饼村么?”
牛敬川挠挠头皮道:“我也不知道他去哪了,说实话,他长什么样,我都想不起来了。”
“我也想不起来了,之前一位恩人给送过药,我也想不起来了,”向吉春挠挠头皮,“你说咱们怎么能这样,连恩人都记不住了?”
……
新地深处,一座山洞之中,一只硕大的异类,正用坚硬的前肢,击打着山洞中的岩石。
他的头颅像个蝗虫,躯干上却没有蝗虫的硬甲,像条鼠尾蛆一样在地上蠕动。
在他的脊背上长满了绒毛,绒毛之中夹杂着上百根来回摆动的触角。
在他身下,是奔流的“铁线河”,这里是“铁线河”的终点。
河里的铁线虫在他身体里钻进钻出,在向他传递着信息。
他辛苦培育的蚊子,已经在普罗州彻底消失了。
他很愤怒,从蠕动的身体里增生出来的前肢,不断把山洞里的岩石铲的粉碎。
还可以再造出一类虫子,比蚊子还可怕的虫子。
但这需要时间!
他们不会给他太多时间!
这条巨大的虫子正在计划着下一步的行动,忽然听到了一个毛骨悚然的声音。
叮了咣当,叮了咣当。
是货郎的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