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眉头视察着士卒们造桥的进程,时不时又抬头看向河对岸的齐军。 见此,安阳君赵章脸上闪过几丝犹豫,旋即正色说道:“主父,请给我十五日时间,在十五日内,儿臣必定能造好此桥,使大军顺利渡河!” 在短短十五日内,在大河上造一座能令十几万赵军渡河的稳固的桥梁,而且还是在河对岸齐军的严密防守下,不得不说这个期间其实非常紧迫。 这个道理,赵主父也是明白的。 但是,他还是摇了摇头:“十五日……太长了。十日!将造桥的工期缩短到十日内,若是时间仓促就加派人手,此地不是有十余万赵军么?” “十日?” 听了赵主父的话,别说安阳君赵章,就连在旁的赵袑、许钧、牛翦、赵希等赵将,脸上亦露出了为难之色。 要知道,造桥不等于搭积木,胡乱搭建的桥梁缺乏稳固性,根本无法让十几万人顺利渡河,而赵军当中又欠缺精于造桥的工匠,因此,赵卒们只能尽可能地加固桥梁已建成的部分,无论美观与否、臃肿与否,首先是要求稳固。 这样一来,木料的需求增加,士卒们的工程量自然而然也就增加了,想要在十日内造好这座桥,说实话确实有点为难人。 赵主父亦意识到了这一点,在环视了一眼周遭的众人后,沉声说道:“诸卿,非是我不体恤,而是我等已没有那么多的时间……别忘了,匡章正在赶奔回齐的途中!若不能在匡章率军抵达之前强渡大河,到时候我十几万赵军,就要付出几十倍的精力与牺牲!” 听闻此言,安阳君赵章与赵袑、许钧、牛翦、赵希等人的面色,顿时变得严肃而凝重起来。 也是,在当今世上,谁敢不重视齐将匡章呢? 强如秦国,不照样被这位齐将率领的军队攻破了函谷关,被逼到割让土地求和的地步么? “十日!” 环视了一眼周遭的诸人,赵主父沉声说道:“务必要在十日内,造好这座桥!” “遵令!” 以安阳君赵章为首,赵袑、许钧、牛翦、赵希等诸将抱拳应道。 此后数日,赵军加快了搭建桥梁的速度,尽管河对岸的齐军从不间断用弓弩射杀造桥的赵卒,使赵军出现了至少两三千人的伤亡,但桥梁的搭建速度,却丝毫没有因此延缓下来。 在得知这件事后,齐军将领田触忧心忡忡。 因为一旦等赵军造好了桥梁,凭他手中的兵力,根本挡不住那十五万赵军——哪怕临淄前几日又派了一支军队前来增援。 忧愁之余,田触将此事告诉了田瞀、公孙闬二人,请这两位老大人一起帮忙想想办法。 在听完了田触的请求后,田瞀沉默了片刻,旋即平静说道:“田触,你安心带兵防守,老夫与公孙闬,会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