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显而易见的烦躁,只不过耐着性子开口。
来人要不是他,容兮并不想搭理人。
热。
躁。
“也没什么大事,来跟陛下求个恩典的。”楼星散像模像样的一拱手,弯唇,一副好好臣子模样。
容兮呵笑,信了他才有鬼,还想跳起来打他的脑袋。
这人凶的很,像恶狼疯狗,难以驯服,若不是异姓王这一脉都比较忠诚,几年前这小皇帝就该被他干掉了。
而且收礼一点不亏心。
容兮觉得她那些金子银子抱出去在池塘里面扔着玩,还能听个响,哪像是这个,肉包子打狗,那叫一个有去无回。
容兮额角跳了跳。
少年帝皇轻轻柔柔的一笑,“说吧。”
不生气,不生气,跟未来的工具人生什么气呢?
这依旧是轻轻柔柔的声音惹得楼星散忍不住抬眼又多看了这个长大之后容貌殊丽的小皇帝。
从边关回来之后这小皇帝倒是一次次刷新他的认知。
小时候容兮脾气可藏的没有那么深。
楼星散此刻倒也不客气,咧嘴一笑,就找了个位置坐下来了。
胆大妄为看的徐公公妙清都眼皮一跳,生怕楼星散这去边关一趟更加混不吝的性格把容兮给气着了。
“前段时间卫杰是不是惹陛下生气了?他年纪那么大了,还是谏言被关进去的,这对陛下名声可不好,诸位大人找不到您,都找我这里来了,整天烦的很,臣来问问,陛下消气了没?”他好像专门来抱怨的,耸了耸肩头。
容兮正喝着下面送来的贡茶:“来求情?朕没生气。”
至于名声?
纾解烦闷情绪,不用跟人解释,名声坏不坏的无所谓,主要是痛快。
暴君招人恨是招人恨,但真爽啊!
搞什么宫斗宅斗?
反正我暴躁我神经病,你惹了我你认栽,先给我进去待着。
还都没敢有什么反对意见。
大魏臣子真是造孽啊,一个个被折腾的这么耐作。
这种感觉她都要上瘾了。
真是罪过——且爽着!
楼星散牙齿白亮,笑的随意,话虽说的尊敬,但眼底哪有半分恭敬,“求情算不上,陛下知道的,臣的伤要好好休养。”
伤?
容兮抬眼扫了他一眼。
是指的你背后那点小擦伤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