狩猎的时候练习打鼓就算了,吹唢呐是做什么?!
赶着给自己上坟啊?!
他就说这狗皇帝求而不得,不安好心!
楼星散性格散漫恣睢惯了,父母在他十岁之前去世,他继承爵位,爷爷也管不住他,光说他是个狗脾气,还是条恶狗,顺毛逆毛都不能摸。
别人在他这里吃的亏多了去了,很多人想起他就恨得牙痒痒。
他唯独几次吃亏,都是在容兮这里,偏生他还得装模作样的跟这狗皇帝面前当什么好好臣子。
他咬牙切齿,元鸿汗珠子又下来了。
您,您这也不像是去吃饭的架势啊?
更像是去砸场子的。
楼星散满脑子都是怎么给那小皇帝一个教训,把这亏给补回来,自然不跟元鸿多聊。
元鸿看着他大步走开,呼了一口气又掏出手帕擦了擦汗珠。
别往后的大事件了,现在就够刺激的了。
——
容兮召见完元鸿,回到正殿。
她脸色依旧苍白,之前只看了几页奏折,就头晕难受的不行,扭头就听见徐海鸿苦着脸说楼星散这事。
容兮幻想了一下当时的场景,忍不住的低笑出声来,原本略带阴郁暴躁的眉眼之间皆是明媚笑意。
看的徐海鸿都愣了愣。
也忍不住的露出真心的笑容来。
他本来还担心异姓王来找事再惹得陛下不高兴,但此刻看着陛下这么笑,他居然也诡异的有种这也不错的感觉。
到了传膳时间,容兮倒是心情不错,靠在软椅上。
她都这般烦躁了,怎么能让楼星散那么舒舒服服的睡大觉,就该起来跟她一起难受。
最好难受出什么过错来,让她给他脖子上来一刀。
她也不要求多,一刀就够了。
心里舒坦了,该想的问题也不能落下了。
弄钱。
从哪里弄钱?
大魏官员制度虽然健全,却缺少督查机构,办案理事都极为宽松。
她仔细研究过,只要是有点聪明有点心思的人就能够从制度里面捞的不少好处。
容兮想着笑了。
她还在为一文钱怎么掰成五瓣花而思考,她殿下的臣子不知道多少钻了空子富得流油。
着实不公平!
那都是她的钱,她可得分文不差的拿回来,卫杰,就是个很好的突破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