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好大的胆子,手居然敢伸的这么长!”
“可不是,看来原平侯着实腰包充盈,比起侯爵府能养的兵马,光是明面上,他就能多出一倍来。”
容兮开玩笑似得将这话说出来。
“真当别人是好糊弄的。”
这还只是明面上,仗着朝廷不管,一点点的在朝廷的底线上试探,背地里面还不知道有多少的坏心思。
有钱有权,跟朝廷重臣勾结贪污行贿,还私养那么多的精兵,这是要做什么?
这不是要造反吗?!
空气一瞬间安静,容声不知道想到了什么,脸色飞快变化着。
“米峰?”
听见这种敏感话题,本来就擅长行军打仗的楼星散也歪着脑袋想了想。
只是他现在回来长恒都跟个外地人似得,更不用说其他地方的侯爵了,脑子里面半点印象都没。
但总归——
“手敢伸的那么长,给他打断,不就好了?”
楼星散话语之间带出一丝血腥气,冷笑着说了一句。
有些家伙就是欠敲打,给点厉害,就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了。
“不。”
容兮点着桌子,看着最后垂下头的容声,“朕要做,就不单单是把他伸出来的手给打断了。”
“陛下。”
容声没有提反对的意见,只是又抬起头,“水至清则无鱼。”
虽然不知道容兮为什么突然对这些官员动手,但这种一刀切的态度,让容声本能的忧患。
他虽然年纪也不大,但常年跟在容兮的身后收拾那些烂摊子,劳心劳力的也烦了,也知道有些事情是不能完全杜绝的,没有哪里能满是灿烂光明而无一丝阴影。
而这阴影之中难免藏污纳垢。
他的要求一向是各个官员能够各在其位各司其职,有些小动作,他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维持平常的日子,前人不也是这样过下去的吗?
“水至清则无鱼?朕要鱼有什么用?”
还不如旁边的狗东西有用。
容兮站起身,“就是因为所有人都深信这个道理,他做了,那自己也做,所以朝堂混乱,可不是在明面上的混乱。”
光明里蒙上了灰尘,很快就会被擦拭干净,若从头到尾皆为昏暗,灰尘落在你眼前,你也看不见。
这就是被假象蒙蔽。
“朕要做,就做的干脆利落彻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