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磨了磨牙,最后看着容兮。
没良心的这个词,真是用的一点都没错!
——
等容兮再清醒,已经完全退烧,都已经第二天的早上。
手下的触感不太对劲,一睁眼就察觉到自己好像按在什么东西上。
容兮还闭着眼睛,抬手往上摸。
摸到了什么刺刺拉拉的东西,容兮睁眼,就对上楼星散腥红的眸。
他好似后面没睡好,被容兮按在身下睡了一夜还多,愣是没反抗。
此刻表情看起来很微妙——
就好似容兮第一次见楼星散的时候,那种恣意妄为张扬恣睢的样子,但好似又跟当时完全不一样,反正总体来说,就是看见她,好像心情不怎么样。
而她的手还搭在这人的下巴上。
刚刚刺刺拉拉的东西,就是他下巴上冒出来的胡茬。
容兮眼底有些茫然,一下子没反应过来她床上怎么突然还多了一个人。
她下意识的拿起旁边的枕头,压在了他的脸上,挡住了对方的脸,才开始思考。
对昨天有了几分印象。
手下那人声音闷闷的。
“陛下,您不仅把臣捆起来,还想要憋死臣吗?”
她按得松,而且这枕头软,怎么可能会憋死他。
容兮扯了枕头。
跟楼星散对上视线。
对自己昨天的行为也是感觉到有些头疼。
她平时胆子就够大了,没想到生病这胆子更大。
之前心里想的,她生了个病,就真的敢做了。
容兮撑起身子,因为身上还没多少力气,差一点又摔下来。
楼星散看着倒吸了一口凉气。
看起来比她还紧张。
“您慢点,陛下,你慢点。”
还没想好怎么跟她生气呢。
这一摔,差点把他心都给摔飞了。
容兮已经利落的将他的绳索解开,翻身从他身上下来,张口喊人,“徐海鸿。”
她身上湿淋淋的,但还好昨天睡得老实,束胸,假喉结,还有身下那被她睡得格外烫的地方都没有变动。
八成也看不出来什么。
徐海鸿进门,看了一眼,连忙让人将御医请过来,顺便准备擦汗的帕子。
而楼星散慢吞吞的撑起身子,活动了活动自己快要僵硬的躯干手腕。
就见容兮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