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次只不过是装傻充愣,将他给糊弄过去罢了。
容兮还没开口,身后传来脚步声。
低哑的声音,略带几分狠厉。
“陛下好运不好运,我不知道,但我知道愿心流教要遭殃了,知道长恒最后留下的祭典台是做什么的吗?”
一道黑影从身后笼罩上来,将容兮的身子近乎半数罩住。
容兮侧头看他。
疯狗这话还没说完,他向来知道怎么杀人诛心,只低低轻笑一声,“就等着郁国师的人头落地,血染祭典台,全面将愿心流教的控制推翻。”
“你们!”
容兮没搭理他,看着楼星散,她也好几天没看见这疯狗了。
此刻他穿着黑色竹纹的衣袍,笑的温雅,装的像是个君子,之前在宫殿里面甩袖而去的那个好像跟现在的楼星散直接割裂开来。
容兮看的有趣,“楼卿怎么来了。”
那种懒洋洋的语气。
说是让他冷静冷静,但也没必要刻意的回避见面。
楼星散心头一跳,唇角勾起来,动作很恭敬,目光却格外轻挑放肆的在容兮身上寸寸扫过。
又瘦了点。
毕竟刚生完病。
想着小皇帝生病的样子。
楼星散又忍不住的扯了下唇角。
太柔弱了,御医治疗了那么多年,也不见成效。
这怕不是医术有限。
得换更好的来,总不能因为几个庸医耽误了治疗。
想着,他却是侧了侧身子,“臣听说这罪臣吵嚷着要见陛下,心中恼火,匆匆而来,正好遇见陛下。”
郁肖:??
谁吵嚷了?
你哪只眼睛看见我吵嚷了?
但罪犯没人权,郁肖彻底被忽略,还被狱卒赶着不许再往这边凑。
楼星散说完刚刚那话之后想着书上写的要尽量多的交流,让他平日里面不自觉就与你相处的时间最多,就容易促进那种方面情绪的产生。
“这是缘分。”
于是又干巴巴的加了这四个字。
这叫什么缘分?
容兮懒得说他。
郁肖也见了,当初让他中间溜走的气也出了。
“陛下,这里面阴冷,您还是快点出来,大病初愈,您身子受不得折腾。”
“走吧。”
容兮又扭头看了一眼郁肖,抬脚往外面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