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光从容兮这里看,楼星散是真的看不出什么东西来。
只觉得容兮坐在那边,眉眼昳丽,精致漂亮,升不出一丝戾气来,笑意盎然,捏着奏折看着他。
看着极好看的,也不知道她说了什么。
楼星散没忍住,也弯出一个笑来。
附近听见这君臣对话的宫人眼皮子猛地一跳。
徐海鸿老脸也垮下来,哭笑不得的。
陛下啊,您也就这个时候嘴上能痛快两句了。
哪有趁着臣子听力没恢复,笑盈盈的叫人家傻狗的?
然后那听不见的也笑盈盈的应了。
这可真是另一种程度上的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容兮喊了两声,最后觉得有点无趣,扫了一眼他的伤,又看了一眼自己的。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这人身子比她健康的关系,伤口好似好的都比她的利索,明明比她的伤势还要严重。
“他这失聪什么时候才能好?”
“什么?”
容兮这句话声音比刚才大了些,楼星散隐约听见了几个字,还以为是跟他说话呢,身子撑起来,一张脸探过来,容兮面无表情的抬手将人给推回去。
楼星散措手不及,被猛地推回地方,容兮的手就压在他脸上,指尖是侵染的淡淡药香。
楼星散憋着坏,侧了侧脸,唇蹭到容兮的指尖,容兮还没察觉到。
大狗探着脑袋凑过来,下一秒就被一脸懵的按回了原地。
周围人忍不住的轻弯了唇角,从一开始对楼星散的紧张,到了现在,都已经习惯甚至因为两人日常相处忍不住想笑了。
徐海鸿低声回着,“许是还要一个月,王爷当时距离太近,旁边几位离得远的大人此刻还总是出现耳鸣症状,不过再过些日子,大声一点说话,王爷也能听见了,不必总用纸笔交流。”
容兮点了点头,收回手来。
“婓钧的折子送到哪里了?徐海鸿,先呈上来。”
“是,陛下。”
容兮收了手,楼星散略有遗憾的坐在一边,他也许久没活动,只觉得筋骨都紧了,一动起来咔嚓咔嚓的响。
耳朵倒也不是什么都听不见,只不过一直有什么声音在耳边嗡嗡而响,阻挡他听清楚周围的声音。
这对于五感一向敏感的楼星散来说,无异于断了一臂,浑身难受。
他借题发挥,倒是真顺利留在了皇宫。
主要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