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可是,就是现在这群人闹事情,过个年都不让人好好过。”他啐了一声,“监察院的几位大人,还有刑部的几位大人,这个时候该是休息了,也就因为这群人还要审案子,连带着我们连喘口气的机会都没有,可气啊,可气!”
“那边有轿撵来了,哎,怎么看着不太像一般的轿撵?”
“我看看——那看着怎么像是……像是陛下的轿撵,你快去禀告吕大人!”
“陛,陛下?!”
小狱卒惊呆了,然后连忙往里面跑。
等楼星散扶着容兮从轿撵上下来的时候。
吕斯已经匆匆忙忙从牢狱里出来。
容兮抬眼看他,笑了一下。
“吕卿进行自己的事情就是,朕来这里看看,那一直嚷嚷着要见朕的人,到底有什么想要说的。”
容兮说着扫了一眼正在给她整理袖口的楼星散,忍住自己心中的古怪,她抬手甩了一下袖口,让这柔滑的布料从他手中滑出来。
楼星散抬眼,知趣的收回手。
“这——”
吕斯茫然。
“您去看她做什么?口中疯疯癫癫没个真话的,不如等着臣给您再说一说那些有意思的案子。”
他最近又整理出来了好些,还从各区让他们把那些案子卷宗都调过来,他要一一审查,正好能扩展眼界,给容兮讲更好听的故事。
估计大魏现在领下九区五会的官员怎么也想不到,吕斯临过年时候下达的这些让他们人仰马翻的命令,目的就是为了给容兮找讲故事的素材。
要知道,他们当时心里又焦急又担忧,还连夜彻查了不少案子,才战战兢兢将卷宗送往长恒,就怕被吕斯查出些什么来。
因为这番大动静,好多地方的冤案错案的真相还因此重见天日,这些地方的百姓也都知道是朝廷下达了命令,让这些官员不敢再如以往那般行事。
本来在其他地方就已经摇摇欲坠的容兮的暴君头衔,此刻更被洗去了一层。
容兮摆了摆手,有些哭笑不得。
楼星散目光转过来。
他之前是听说吕斯时常单独面圣,而且一见就是一个时辰。
讲故事?
他也会讲——
楼星散顿了顿,想了半天,最后也没能从沙场血腥厮杀之中提炼出能讲给容兮听的故事。
总不能给容兮讲自己砍人的时候是什么感受?
那容兮可能要体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