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纳他是一回事,从来不适应另一个人跟自己站在一起是另一回事。
“你胆子也未免太大了些。”耳垂的触感仿佛还在,容兮抬手捏了捏自己的耳垂,摸到了些许湿润。
她本能厌恶的皱起眉头。
小皇帝住处处处用心,面面精致,容兮本身就是被伺候惯了的人,也挑剔的很,亲给亲,若是让她碰了不乐意碰的,是要生气的。
这不。
这是爷嫌弃他脏呢。
楼星散低哼声,对容兮格外了解。
伺候这位爷,可麻烦了。
他不仅有这个胆子,他还想在容兮的身上留个印子。
最好在那后脖颈上,半隐在她乌发之后,隐秘的招摇。
但不行,得哄着,捧得高高的,那娇气又强势的猫,有时候才会好心情的回应你的亲亲抱抱。
楼星散被自己的想法给可爱到了。
而还散着发的容兮抬眼,一张小脸在黑发遮掩下只露一半,看着脸格外小,像是一只骄矜的猫,懒洋洋的抬脚踢了踢他,“行了,别杵在这,用完了膳,还有事情要做呢。”
这一顿早膳。
有楼星散在旁边劝着,才刚刚恢复的容兮,倒是多用了几口。
看的徐海鸿明里暗里给了楼星散不少好眼色。
容兮到了书房,楼星散也跟着。
奏折已经堆在了案几上,这段时间又是繁忙的时候。
不仅仅是收回了丰饶,百废待兴,还有一个仁平,刚刚并做大魏的一个区,在各方面还有的他们慢慢改造。
首先是钱币,然后是观念,同样的还要处理那些还企图复国的人。
容兮自然没打算手软,一项一项看过去。
楼星散就站在容兮身边盯着容兮。
药物,毒物——
天下还有什么擅长药理的人物没有?
昨日热闹了一晚,今日长恒就又恢复了平常的生活,只是茶余饭后,这些话题总被一而再再而三的拿出来。
你说你的见解,我说我的见解,最后话题不免的都引到陛下身上,感叹现在日子的平静美好。
屈辱退散,天空澄澈,没有什么比这更好的事情了。
街道旁边的茶楼上。
谈谦听着外面的声音,看着外面百姓安居乐业的忙碌样子,长久的叹了一口气,也不由自主的染上笑意。
这是他到长恒来的第二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