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始检查那蛊虫的游动轨迹。
发现它每过一处,程勋的痛苦便增加一分,把脉一看,眉头紧皱起来。
好残忍的手法,这蛊虫正在啃食人体内的生肉,若是时间一久,吃入心脉,恐怕是半点生机也无,而这过程又相当漫长,中了蛊虫之人会眼睁睁地感受着自己的身体被一点点吃掉,所要承受的痛苦,绝非常人可以忍受的了的。
“银针,快给我。”将情况弄清楚之后,萧玉儿眉目间闪过一丝犀锐的光芒,拿起采薇递过来的银针,便从怀中掏出随身携带的麻沸散扬了过去。
使其昏迷过去,不再乱动挣扎,这才开始施针。
先是头部,封住其痛觉神经。
再是四肢,将那蛊虫逼至手肘部位。
“刀。”
“慢着。”
她才刚开口,身后便传来了萧父的阻拦,萧玉儿抬眼看去,静待父亲解释。
“那施蛊女说过,这蛊虫一旦暴露在空气之中,便会瞬间钻入离它最近都人体内,玉儿,慎重。”
萧护看着自己女儿手上的折射着锋利银光的小刀,额间滴落下一滴汗来,他又看了一眼床上昏迷过去的男人,咬了咬牙,又道:“要不还是为父来把这蛊虫取出来吧。”
“爹爹莫要开玩笑。”
“……”
萧玉儿看着自个父亲一脸受伤的表情,抚了抚额解释道:“割肉取虫是有一定的医学技巧,若是贸然随意一个人动手的话,取出蛊虫的机率几乎没有,这句话随行的军医应该跟爹爹说过的,不是吗?”
“这个……”
“爹爹莫要想着如何搪塞女儿,您担心女儿的安危,女儿心中清楚,但也请爹爹相信女儿的医术,好吗?”即便没有万全把握,但此时此刻,她也不能露出丝毫怯色。
不然,她爹一定不会让她动手的,可她不动手,以她爹的性格,也定然不会放弃,那就只能他自己拼一把了。
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情况,所以,还是得她来。
脑海中那根弦绷的更紧,她怕,怕的不得了,甚至指尖已经开始微微颤抖,但她不能退缩。
绝不!
她无法预测蛊虫窜出来的动作有多快,也无法轻易去冒险尝试,思虑良久,她想到了一个方法,只是比较危险。
蛊虫既然是在吞食程勋的血肉,那么,如果她将特质的麻沸散药液灌入他的体内,蛊虫便会被药效影响,行动变得缓慢起来,只是这只是一个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