扳手什么的,还有几只废旧的编织袋,他不由分说,拾起一只,将那一堆扳手,约有十几把全部塞进编织袋,然后背出门,打算藏在哪个地方,白天再搬到城里废品收购站作废铁卖,或许能卖些钱。
这些铁货蛮重,他将那只编织袋扛起来还挺吃力的。走了几步,忽然想到该留个印记被人察觉才好,要不,盗窃了财物没人发现,报不了案,自己不能被民警抓去关押受审定罪判刑,哪能够混到牢饭吃?
徐四斤便放下背上的那只沉重的编织袋,又转头来到砸坏了锁的门边,掏出早已准备好的一支粉笔,又划燃一根火柴就着光线在门板上歪歪扭扭地写下了一行字:南庄徐四斤到此一游。
之后将那根快要烧到指头的火柴尾柄丢了,又转回身,拾起那只沉重的编织袋往肩上一放,就踏着朦胧的夜色离开了铁路工区。
过铁轨时,摔了一跤,背上的编织袋滑下路坑,他的一条腿还搭在铁轨上。此刻,一列火车轰隆隆地开过来,他慌了神,就势翻身一滚,也落下了路坑,身子正压在那只编织袋上。
好在身子骨贼,没有伤着哪里,可情绪变得低落了,他自言自主地说,出号子后第一次做事就不利,真是见鬼了。他爬起来坐了一阵,四周静静的,他的心情却不平静。又麻利将这只编织袋往肩上一搁,朝远处灯光辉煌的城区中心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