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义生前是个本分人,认识他的人都念他的好,就连西岭镇采石场老板霍财茂闻知凶讯后,都买花圈来吊孝,并且把曾经与马义有业务关系的养路班班长关欣也约来了。
在告别马义的遗体之际,霍财茂不无惋惜地说,马义的身体那么好,怎么会患这种病呢?马义的弟弟一脸肃穆地站在旁边,听他这么说,也不好回答。关欣却讲,听说我们西岭镇的“土疯蛇”夏斯利一伙曾经拦过马义的车,还打过他,是不是马义被他们打成了痨伤,才患这种病,走得这么快。霍财茂信口搭讪,也有可能。
马仁听在心里很不舒服,便把牙关一咬,眼珠一立,对“土疯蛇”夏斯利生起了仇恨心理,当下就暗暗地说,待哥哥“末七”之后,老子非到西岭镇去找“土疯蛇”夏斯利算账不可,是蛇,就打你七寸。
不妙的是两个月后,马仁也带一帮哥们儿找到西岭镇后,却找不到“土疯蛇”夏斯利,一打听才知道他坐牢去了,原因是前不久,他们一伙几个人在公路上拦车抢劫。那司机反抗,他就授意肥胖的矮子,拿钢钎击打那司机的腰部。
未料那司机昂起头哈哈大笑,围着他停靠在路边的轿车走了半圈,就倒在地上,再也没有站起来。夏斯利见他抽搐半刻,不动了,就拢去,伸手在那司机的鼻孔上一摸,没气了,已经死了。
那矮子暗里思忖:虽然经常上路拦车辆打劫,但是从来没有搞死过人,这让他吓住了。另外几个混混儿也都吓住了,陆续挪到一边去,样子张皇想跑。只有夏斯利非常镇定,他打个手势叫那矮子过来,说你怕什么?一不做,二不休,快拢来把这个不经打的家伙身上搜一搜。
那矮子把手里的钢钎丢在地上发出哐当的响声,他还有些犹疑。夏斯利却再次怂恿着说,傻婆,你怕什么?打死一个人可能是罪人,打死一百个人就会成为英雄。你现在打死了一个人,这就奠定了你将来做英雄的基础。
傻婆在心里说:我的娘喂,我不想当这种英雄。但是他还是拢去了,在死了的那司机的身上摸出一个钱夹,翻开看里面一沓钱。傻婆有点怕夏斯利,再加上心里慌,没有主张,他把那钱包递给夏斯利,说我们快走吧!
夏斯利示意傻婆和另两个哥们帮忙把那司机的尸体抬过去,暂放在车后储存箱里。夏斯利便驾驶死者的轿车到一条大河边,将尸体丢进河里,制造司机被淹死的假象。
夏斯利又把轿车开到县城一家汽车保养店,将牌照卸了,将原来车子表面的红漆擦去,再涂上银灰色。恰巧被一位细心的交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