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现在荒湖的荒岛上鸟群众多,那里成了鸟群的栖息地,可是有许多猎人为利益所驱使,整天在岛上猎杀鸟群,为了保护它们,我特地写了一份倡议书,希望唤起人们保护野生动物的良知,义务参加到保护荒岛鸟群的行列中来。
小伙子讲了一遍又一遍,围观者众,却没有人吭声。忽然有人说,这不是民众管的事,这个事归野生动物保护部门管,你何不把这事儿告诉野生动物保护部门呢?
小伙子摇头,一脸委屈地说,我找过南城野生动物保护站,他们说荒岛上又没有什么珍稀动物,就是几只野鸭野鸟,适者生存吧!它们能躲过猎人的猎杀,算它们的造化,躲不过,而被猎杀了,对地方又没有什么影响。我们管它没有什么实际意义,再说那个荒岛我们可管可不管,加上我们人手不够,没有那笔管理资金如何管得过来?
之后再没有人问小伙子了,围观的人一个个作鸟兽散,只有吴国忠拄杖站在那儿仔细看墙上张贴的那份倡议书,他还记住了写在末尾的倡议发起人:邹先词。然后望着小伙子问,你就叫邹先词吗?
嗯!老人家,我就叫邹先词。邹先词说,我在南城几条街道张贴了多份这样的倡议书,几天了,没有征到一个愿意到荒岛上去保护野生动物的义务兵。吴国忠把手里的拐杖举得高高地说,你不错。
不错什么?你一个老迈病人,保护荒岛上的鸟群关你什么事?快回去,还跟这个人啰唆什么?吴兴运追过来了,拉一下父亲的手袖这么讲。吴国忠便转身往大铁门走去,仍坚持着说,这个叫邹先词的青年当然不错。
走了几步路,吴国忠忽然转过头对跟在身后的儿子说,兴运,我的胃怎么又痛起来了?看来还得到医院去做手术。吴兴运说,爸,你不回家去,再到医院去。
吴国忠停住脚步,把拐杖掖在腋肢窝下,双手合十,朝前面的空间胡乱地一拜,却说着清醒的话,天地神明啦!只要我的胃不痛,管它什么肿瘤不肿瘤,我都不想做手术。我宁愿用做手术的钱做些善事,也不愿把钱丢到医院去。
吴兴运又说,爸,你做善事,不做手术,胃癌会好吗?不可能的,还是让我送你到医院去做手术吧!又不要你出一分钱,我出钱。
吴国忠不回答,他暗地感到稀奇,刚才说了那番话,胃就不太痛了,慢慢地完全不痛了,便自言自语:看来,我还要做件善事。
吴兴运问,你要做什么善事,这么年纪了?吴国忠伸手搓一把满脸络腮胡子说,我想到荒岛上护鸟。刚才看了那份倡议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