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冲着正在驾车的刘洋生问,刘总,今天因为车子出故障,冤枉出了大几千块钱,这个事跟不跟翟董(事长)汇报?刘洋生说,你不管。
车子驶入公司大门泊在场子里的时候,田出纳正下车,刘洋生又嘱咐道,这件事,你不要跟翟董讲。田出纳忽然犯难地说,翟董是个精细人,她每月看报表,这大几千块钱在账上怎么反映?
你想办法,把它作为招待费,分几个月列支。刘洋生说这话时,正戗着刮起的一阵朔风,他打了个寒噤,继而轻咳一声。
田出纳对刘洋生说的处理意见没有明确表态就走了。她没有回到财务室去,却偏偏去董事长办公室,向正坐在办公桌前抬手揉眼睛的翟皎月反映今天额外支付大几千元钱的情况和原因。
照说田出纳听了刘洋生的嘱咐,不应该这么快就颠嘴的,可是她把问题考虑得很严重,担心刘洋生所开宝马车往返两次都在铁轨上熄火的咄咄怪事影响大、收不住,迟早要传到翟皎月的耳朵里去。翟皎月一旦清楚了,又发现自己被刘洋生和她合伙瞒住,于她很不利。于是田出纳干脆告诉翟皎月,倒能提升公司最高主管对她的信任度。
那么这样不就得罪了刘洋生吗?田出纳也考虑到了这一层,故而把话讲完后,倒恳请翟皎月不要说是她把这件事抖出来的。
这会儿,田出纳对右眼已揉得有点发红的翟皎月说,翟董,你就这么说,这件怪事已传得满城风雨,你是从外面听来的,那样,刘总就不会怀疑是我告诉你的。
翟皎月微微一笑,却又很不自在地讲,我估摸着是要出点事,我这只右眼,这几天总是跳,今天上午都跳过几次,我刚才都在揉它。未料事情已经出了,还好没有出更大的不可收拾的问题,只是由公司支付了冤枉钱大几千块。我也知道,刘总不让你告诉我,是怕我数落他。
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田出纳边讲边转身出门。
翟皎月心里一直不平静,她想着那件犯在丈夫头上的不吉利的怪事,便想起了一个人——施在田,只有问他,才能问清楚丈夫开车上铁路时犯了什么邪。
晚上回家,她见刘洋生一声接一声地咳嗽,还拿一只痰盂放在墙边,不时跑过去大口吐痰,就问他怎么感冒了。刘洋生说,应城南那边的客户邀约,去谈一笔业务,路上风大,受了点风寒,没事的。
还没事?是熬点姜汤喝,还是上医院去看看?翟皎月把田出纳告诉她的那件事压在心里暂时不说,只关切地说他的病情。
刘洋生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