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摘罢,连枝头上的叶子都不多了,也许是当初挂在野枝上的李子沉甸甸的够不着,主人用竹竿什么的敲击,下重了手,把树上的青叶也打落了不少。
右边是场子,上面稀稀拉拉地生些杂草。最引人注目的是上面显现着一个由石灰粉撒成的矩形,矩形的一边还躺着一把锄头,像是在睡午觉。
施望富显然对它不感兴趣,只看着枣树上的枣子,梨树上的梨子,光秃秃的李树什么的。看到树上的果子,他就条件反射样地嘴馋,肚子也似乎饿了。但理性提醒他:望富,你是来学养蝎技术的,怎么思想分岔?
这样他才收回目光,随覃越走进了院门。院门没关,正敞开着。覃越指着右边的场子说:那把锄头是昨天从你们铁铺买的,爸爸给它配上了一个木柄,准备按那个撒了石灰的图案挖坑护砌后养蝎子。这么一讲,望富便走过去看那石灰图案,显得兴致盎然。
院内的瓦房前门是敞开的,一个打赤膊的中年男子正坐在一张饭桌前,端起酒杯品酒,背对着外面。旁边的女人也正在吃饭,抬头看了一眼门外,见院内进来两个孩子,其中有个陌生的正在打量着什么,她便端着饭碗站起来走到门口,冲着自己的孩子叫:覃越,那是你的同学吧?快进来吃饭。
中年男子是覃越的父亲,他也扭过脖子朝那个陌生孩子看。覃越朝母亲点点头,便介绍施望富来的意图,还特地盯着父亲说:望富没读书了,要跟你学养蝎子。
别开玩笑,这养蝎子是成年人干的事,怎能让孩子干?父亲放下酒杯,说话满口酒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