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什么意思?”
“我刚把大红袍茶树买来的时候,就向方老请教养茶的道理,当时他便劝我把树移种回山上,说中海市的土质,绝不能养大红袍,然而我没听他的。”李惊海重重的叹了口气,“后来茶树陆续收了些茶,我来找方老炼制,直接就被他轰回去了,多亏婆婆帮我好言相劝,后来方老才准许我来家里做客,但炼茶的事,是不准再提了。”
这其中一些讲的并不明白的地方,唐邪也能猜到了。
一方水土养一方人,茶树也是一样。
李惊海种植的茶树即便收茶,质量也没办法跟真正的大红袍相提并论,而方师傅是炼茶大师,他的鉴赏水准在什么高度,看到李惊海带来的劣质红袍,能不生气才怪——价值连城的一株大红袍,被生生养的一文不值!
噔噔噔。
突然间,客厅内传来了急促的脚步声。
一位唐装老人正气冲冲的走出来,手里还拿着一根鸡毛掸,见到李惊海便高举起来:“还敢拿大红袍来找我,不把你们打回去,我就不姓方!”
“老方,你做什么,再吓到这小伙子。”
婆婆吓了一跳,干脆堵在门口,“你们先回去吧。”
李惊海面容苦涩,却也没别的办法,转头看向了唐邪:“先走吧。”
只不过,唐邪并没有这个打算。
他解开了布袋,从中抓了一把茶出来,放在手心轻轻拈动。
顿时,香飘满屋。
那根气势汹汹的鸡毛掸,僵举在空中,一动不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