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白斩琼入葬。
暴雨始终持续,这一天,达到顶峰。
从天倾泻而降,仿佛泄洪。
距京城五百里外,某无名幽山之上。
黑压压的人影井然有序,站立在一块墓碑前面。
每个人都是军人,身着军装,犹如神剑。
就连唐邪,也罕见的换上了军人打扮。
白家的人,肃容凝重,站在人群的最前面。
没有披麻戴孝,没有痛哭流涕。
空气静寂而安详。
中间,白媚捧着一张照片,面色充满不舍,半晌过去,才将照片放在墓碑之上。
“为逝者送行!”
一道的声音响起。
所有人垂首。
礼枪队的军人们,尽皆鸣枪。
枪声持续很久,不知打掉了多少子弹。
大雨凄冷,似在哭泣。
等到葬礼结束,墓碑前,只留下几个人。
“唐邪,这是锦栀,媚儿的母亲。”
白老介绍道。
在他身旁,站着一名端庄温婉的妇人,只是双眼已经红肿,令人唏嘘。
锦栀看着不远处,慢慢向墓碑跪下的白媚,长叹一口气,收回视线:“我听斩琼说起过你,他说,你是白家最大的仰仗,也是……他唯一能把媚儿托付出去的人。”
托付。
这两个字背后的意味,不言而喻。
唐邪眼神微变,却也没说什么。
“这种事,阿姨不强求你,但是,也希望你能答应阿姨一件事。”
“您说。”
“把媚儿带回中海市,让她平平安安的,这是我最大的心愿。”
锦栀低下头,声音中充满哀伤。
她似乎察觉到,白家与厉家之间,不会再是暗流汹涌,白斩琼的过世,将把两个家族的矛盾,彻底推向风口浪尖。
这种时候,她只想让自己的女儿平安。
可怜天下父母心。
“好,我答应您。”
“谢谢。”
锦栀语气缓和了些,转头向白老说道,“爸,那我先回去了。”
片刻,这里只剩下唐邪、白老与白媚三人。
“有多久没见你穿这身衣服了。”
上下打量着唐邪,白老浑浊的目光中,难得闪现了一抹光亮。
唐邪想了想,追忆道:“进入思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