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夫人翻了个白眼,“我说过了,我爹收养义兄就是给我做丈夫的,后来因为我俩对彼此都只有兄妹之情,爹便放弃了这个打算。”
“既如此,你为何抛下我和儿子,整年和兰晖凌在外面?”说起这事就来气,抛夫弃子啊这是。
莫夫人别开眼,这涉及到义兄的隐私,她一直瞒着谁也没说过,只是现在……罢了,除了那件事,这事也无所谓隐私了。
“因为义兄对我是兄妹之情,对你却是男女之情。他毕竟是我哥哥,我便想着以生意为名将他带离开你,时间一久他就会放开对你的感情。”
莫擎沉下脸,“为了洗脱自己你可以编造出这种莫名其妙的谎话?”
莫夫人愤愤地瞪他,“你自己仔细想想义兄怎么对你的,就知道这是不是我编造的。”
她这般气怒不平,让他不由自主回想这些年来兰晖凌的一言一行、一举一动,越是细想脸色越黑沉,再联想到这次他之所以帮着陆昌志也是因为两人的情人关系,莫擎就更觉恶心了。
“你知道,这些年你还由着他接近我?还把沈家的家产都交给他?”
“他是我的义兄,就是我的亲哥哥,把沈家的家产交给他是天经地义。再说了,你那一堆小妾不管香的臭的,是个女人你就往家带,义兄比你那些小妾干净多了,他怎么就不能接近你了?他就是接近你了,有对你做任何出格的事吗?”莫夫人不屑地斜眼睨他。
“今日我同你说清楚,以后少拿那种莫须有的罪名来怪我,不忠诚的人是你,不是我!”霸气宣告。
莫擎仿佛受了很大打击,一时间呆愣着不能动。
莫夫人才不管他,转身就走。
好一会儿之后,莫擎突然仰天大笑,路过的仆人吓了一跳,跌了一跤匆匆爬起,仿佛被恶犬追着似的快速跑走。
不一会儿,莫夫人便接到消息,老爷疯了。
疯了?误会了我二十多年对他的打击这么大?
毕竟还挂着夫妻之名,莫夫人决定去看看他,但刚拉开门,便见那人就站在门口,举着手正要敲门。
“下人说你疯了?”
“我只是一时狂喜过度,笑了几声而已。”他跟着她进屋,挥手赶走伺候的下人,将门掩妥。
“夫人。”他想要拉她的手,被她避过。
“有什么事直说。”
“夫人,为夫只是想对你说句对不起,我不该误会你这么多年。”他坚持不懈地要牵她的手,自然,当他打定主意的时候,莫夫人是没法赢过他的。
“你知道自己错了便好。”抽了两下抽不出来,只能由着他握着。
“多谢夫人原谅。”
“无所谓原谅不原谅,我们都这么大年纪,孙女都有了,总是闹着也不像样。反正以后你在资州城,我在严道县,偶尔见面时便如朋友一般相处。”
莫擎脸上挂着讨好地笑容,“夫人别说气话,误会既然已经说清楚,你我夫妻就该居在一处,和和美美才是。”
莫夫人恍然,“你果然是疯了,你我夫妻情分早就没了,再像夫妻一样,像话吗?”
莫擎的脸颊抽了抽,“这少年夫妻老来伴,现在正是我们彼此陪伴的时候。”
“你真的是疯了。”
“夫人。”他改牵为抱,记忆中新婚之时,两人情深意浓,她最爱的便是这样相拥着喁喁私语,“你我因误会分离20多年,如今误会好不容易解除了,就不要再浪费时间了,好吗?”
这样的动作同样让莫夫人泪目,当年他以义兄好友的身份做客,第一眼她便被他吸引,当爹告诉她他答应娶她之时,她是多么大喜过望,新婚之夜,她又是多么的忐忑又欢喜,而新婚之时,两人浓情蜜意,是多么的幸福、多么的快乐。
可是,幸福有多深,痛苦就有多重。只要想到不过出门一趟,回家多了一个女子叫她“姐姐”,他对自己的所有呵护、所有深情、所有怜爱都给了另一个女子,她的心便如被绞拧般痛苦。
如今她已痛到麻木,心如止水,他却说要重拾过往的深情,她不禁笑了。
“你对我的误会已经解除,我对你的却是铁证如山的事实。”她狠狠地将他推开,“你的那些小妾,一个个都是活生生存在的人,我没有办法对她们视而不见听而不闻,自欺欺人你我还是二十年前的那个人。”
“我可以马上把她们全部送走。”他重新抱住她,且不许她再挣扎,“当初收她们本就是为了气你,想着你有你义兄,我也要找几个女人,我对她们没有任何感情。”
“少把你自己好色推到我的身上。”
“是是是,这事是我做差了,我道歉。可是我发誓,我就是在你面前对她们好点来气你,你不在我都懒得理会她们。”
“真的?”她看着他的眼睛。
“比真金还真。”
莫夫人垂下眼眸,不可否认,此时她的心如同泡在蜜糖罐里,甜蜜渐渐弥漫开来。
“夫人?”她久不说话,令他不安。
“你若能将那些小妾全部送走,我们便试试看吧。”
看似前言不搭后语,他却瞬间懂了,狂喜地在她脸颊印上一吻。
“我立即吩咐下去,将她们全部休了。”
“今天初一!”她皱眉瞪他,“这种大好的日子,少干这种晦气的事。”
“好,听夫人的。”他笑得合不拢嘴,忍不住又在她脸上连亲了好几下。
“你小狗呢。”她笑骂,脸上的笑容也是止也止不住,这种全然的快乐,真的好久好久没有过了。
“做小狗也不错。”
瞪他一眼,想装作生气的样子,但马上破功笑了。
“好啦,放开我,有件东西要给你。”
“是什么?”他松开紧抱着她的手。
莫夫人拉开柜门,取出一个包裹,打开,里面赫然是同之前试穿的亲子装一样款式三套衣服。
“当时虽然想着你一定不会有机会穿,不过你毕竟是孩子的爹,做的时候就还是把你的衣服也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