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令俘虏们抱头面壁站成了一排, 方长解开外骨骼头盔的面罩,朝着老白的方向走去, 边走边说道。
“……一共二十三个,还有一部分躲进了城区的居民楼,具体位置不清楚, 大概是打算和我们打游击,也可能是准备找机会溜。”
老白咧开了嘴角。
“他们藏不住的,交给感知系的弟兄们处理好了。”
扛着狙击枪的夜十吐槽了一句。
“我发现只有这时候我才有点用处。”
正面战线友军的攻势太猛,那些逃窜的掠夺者几乎是慌不择路地往他们枪口上撞, 以至于他的狙击枪几乎没发挥出作用,这场战役的人头数恐怕还没智力系的狂风高。
“别这么说,”老白笑着拍了拍夜十的肩膀, “一会儿还有件大事儿得麻烦你呢。”
一听有大事儿,夜十顿时振奋了。
“啥事儿?”
老白:“我们的蚊子老兄还活着,不过大概是被埋住了,管理者让我们去看看还能不能救一下。”
如果救不了就补了。
早死早地图上画着镣铐的标记点。
那里在战前曾是一座中学,地下有一座2000平米的临时避难设施,而如今,这里却成了狮牙部族关押奴隶的地牢。
对于嚼骨部落而言,奴隶既是储备粮,也是苦力,他们会将强壮、有生育能力的留下,其余则看心情决定他们的生死。
厚重的护手握住了门锁,楚光轻轻发力,门锁像麻花一样扭曲,接着断成了数截。
将扯下的门锁丢在了一旁,楚光推开了生锈的铁门,还没进去,一股腥臭腐烂的气味儿便扑面而来。
黑暗中,一双双无神的眼睛看向了站在地牢入口的他。
那一排排铁栏杆的背后关着有男人,也有女人,甚至还有孩子,不过并没有看到老人……想来应该是被处理掉了。
他们多数人没有衣服,不少人只套着一件破布在身上,没被遮住的皮肤爬满了蜈蚣一般的疤痕。
一些人甚至被卸掉了胳膊和双腿,躺下地上一动不动,不知道是死是活。
难以想象他们之前遭受了怎样非人的折磨。
面对突然踏入地牢的不速之客,奴隶们的脸上既没有惊慌,也没有任何喜悦,只有麻木和茫然。
楚光环视了一圈,最终目光停在了其中一人身上。
他的身上看不见什么鞭痕,倒是有挺多奇奇怪怪的纹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