缓地挪动着低垂的视线,看他。
紧紧盯着那双无神的瞳孔,吴文周咽了口唾沫,再次后退到
了窗边的木桌前,对准那颗脑袋的同时,食指已经搭在了扳机
上。
从那双浑浊的瞳孔中,他看见了对血肉赤果的渴望!
那是饥肠辘辘的野兽在看到落单猎物时的眼神,在废土上行
走多年的他绝对不会看错!
这家伙有问题!绝对有问题!
你别过来!我警告你!再过来老子就开枪了——!啊啊
啊!
用吼声宣泄着愤怒和惶恐,看着踉跄着扑上来的友人,他果
断地扣下了搭在扳机上的食指。
砰砰——!
火药的爆鸣在房间内响彻,子弹毫无悬念地轰碎了他友人的
脑袋,带着血浆和脑浆糊到了走廊上。
别怨我老子警告过你。盯着地上的那具尸体,靠在桌子
上的吴文周用力地喘息着,然而还没等他缓过来,一道道出现
在门口的身影便让他瞬间变了脸色。
一个,两个,三个.那是一群!
他们穿着侍者的制服,就像行尸走肉一样,用深渊一般的双
眼注视着他,然后张开了嘴,发出那犹如烂泥一般拖长音的低
吼。
呃啊——如同奔腾的山洪。他们扑了上来。啊
啊啊啊!惊恐万分的吴文周,用左轮朝着冲进来的人群疯
狂开火
伴随着枪声的炸响,枪焰在窗帘半掩着的窗户里闪烁着,就
像晚风中摇曳残烛。
没过一会儿,一滩猩红的鲜血便啪地糊在了窗户上,接着拓
上了一张扭曲的脸和一只只血手印,彻底遮住了那暖色的灯光
同一时间,聚居地正中央。
那座属于农场主的富丽堂皇的豪宅,此刻同样被血色的氛围
笼罩着。你们不是在找我么?
现在我就在你们的面前,你们怎么反而不吭声了?嘎嘎嘎
和那声音一同响起的,还有干瘪的笑声,在死寂的大厅中回
荡着说不出的诡异。
众人立刻抬头向上看去,却见一位中年男人正站在二楼挑空
的看台上,浑浊的视线越过护栏俯瞰着站在大厅内的众人。
他似乎一直在这里等着。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