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璟笑了笑,淡淡道:“开宴期间,来者即是客,没有将人拒之门外的道理……兴许人家是来化干戈为玉帛的呢?”
“若是他们胆敢有别的想法,我自是也能接下。”
他语气没有丝毫高昂,平平淡淡犹如闲话家常,却自有一股任凭他人如何兴风作浪也能掌控一切的从容,就像成年人不在意几个孩童想搞什么恶作剧。
“师父……”宗侍蝉崇拜的看着他,眼神亮晶晶的,几乎要射出星星来。
……
宴会大厅隐蔽的角落里,数个气质不凡的人影凑在一桌。
其中一男人,相貌在二十五六上下,浑身平平无奇,几无任何特殊之处,本该是个如同石头一样不起眼的路人,却莫名给人以白云般飘渺苍茫的感觉,像是随时会化风而去,不似身在人间。
他语气平淡的开口,声音飘渺怪异,明明人就在眼前,却好像在远处响起一般:
“诸位都做好决定了?凭我们几个……够么?”
一名眉眼如闪电般尖锐,头发竖着炸起,发型跟超级赛亚人似的男人皱眉道:
“怎么可能不够?藏龙流目前也就一个孟伯伤算过的去,李七老匹夫已是废人一个,那个叫薛璟的小子天赋再强,现在也不过是个未成年的孩子,你不会是在顾虑他吧?”
身边一人嗤笑道:“拿个U19冠军闹麻了,吹的天上有地上无的,到底不过是个少年赛选手罢了,有些天赋,但也就那样。”
“李七老匹夫,十几年前夹着尾巴乖乖滚出内环圈子,我们这才勉强饶过了他……没想到老家伙贼心不死,收了个不得了的弟子,还在内环这边亮了相。”
“丧家之犬就该有丧家之犬的样子,竟还敢有卷土重来的野心。”
“我家掌门本想亲自过来,但顾虑到‘修罗陈’和‘金刚周’可能会念及旧情相阻,便也就作罢,我们几个做小辈的,却可在擂台上以‘规则内’的途径,正当的将藏龙流灭掉……”
“呵,李七这种人,骨子里的张狂一辈子都戒不掉,人被那一位打残,年纪也这么大了,依旧收不住心,落魄十几年,刚收到个好弟子有点起势了便忍不住炫耀,还搞什么摆擂……嘿嘿,你们说他再憋个十几年等这个小天才彻底成长起来多好,现在却是引来了虎豹豺狼,要被扼杀在摇篮中咯。”
“待会儿谁先上?”
“谢哥上吧,晴城这边焦洪源前辈开设的金风道场好像也被藏龙流搞没了,你不得帮焦洪源前辈报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