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两点, 炎拓车进乡村公路,再有一刻多钟,就能到种植场了。
后车座上坐着林喜柔, 这一趟,她也只能让炎拓开车送她:熊黑不在,熊黑手下稍微得力点的也不在,夜半赶路, 总不能随便拉个阿猫阿狗随行。
车身颠簸了一下,乡村公路就是这点不好, 维护不到位。
林喜柔从怔愣中回神:“小拓啊, 你累不累?累就开慢点。”
炎拓没吭声, 果然,林喜柔也就是那么随口一说, 说完了, 又回到先前呆怔失神的状态中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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种植场处一片漆黑,只正门的门卫室内亮着微弱淡白的光, 不过炎拓没从前门进, 他绕到后大门, 快靠近的时候揿了两声喇叭。
大门边黑影晃动, 很快,不锈钢电动伸缩门向着边侧滑去。
炎拓一路把车开到了主楼楼下, 一楼的边门开着, 门内有亮光,熊黑正等在那里。
林喜柔下了车, 急匆匆向着那头走,高跟鞋踩得蹬响,风衣的衣角左右飘甩, 炎拓端坐在驾驶座上,不声也不动,很安静。
都走到边门了,林喜柔才想起他来,回头招呼他:“小拓,过来啊。”
炎拓应了一声,解开安全带下车。
林喜柔向着熊黑苦笑:“这孩子,也太老实了,你不叫他,他就不动。这半夜三更的,难道我放他一个人在车里待着?”
熊黑斜乜了眼,看正往这头走的炎拓,嘴角不屑地往一边挑起:“这也老实得太过头了吧。”
还想再吐槽两句,见林喜柔面露不悦,知趣地吞下了不说:有句网络上常用的话,叫只有女人才能看得出谁是贱女人,同理,他想说,只有男人才能火眼金睛,看得出谁是贱男人。
林喜柔是养便宜儿子养太久、里看外看都是花。
炎拓老实?虽然熊黑从来没揪到过他不老实的小辫子,但他也从来不觉得这人老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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炎拓跟着林喜柔和熊黑,步入地下楼层。
说实在的,他有些怀念十多年前,那时候,科技没那么发达,里外没布下那么多摄像头和现代化感应装备,这地下二层,他还能伺机进出个几回。现在不行了,里里外外,你根本不知道装了多少电子眼,又是声控又是温控,除非断电断网,不然,他还真没那个胆子偷入。
而且这地下,经过持续完善,早不是当初鸟枪破炮的模样了,每一重区域都是不锈钢门配防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