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可能是暗指,如果有人冻死了,他们就地深埋,再把新的人挂上去。因为反正他们现在手上有很多我们的人。”
直到掉完为止。
邢深沉默了好一儿,才说:“这是个圈套,他们知没抓到所有的人,引剩下的人上钩。”
聂九罗看了他一眼:“是圈套没错,一看就知是。”
但是,这圈套太人压力了。
它传递出一个残忍的信息:你同伴的死活,掌握在你们手上,不是我们手上。人,我们反正陆续往那儿放,接不接,看你们。你们来得越迟,“果”冻掉的自然也就越多。
然后……直到掉完为止。
邢深说:“你别被吓住了,这只是虚张声势,这么多条人命呢,我就不信他们真的敢这么无法无天。”
聂九罗:“如果是真的呢,你预备怎么办?”
蒋百川不在,邢深就是事人。
邢深答非所问:“我顺出七个号码,里头一定有余蓉的。阿罗,你手机方便用吗?现在通知剩下的人最重要。”
聂九罗犹豫了一下,卸了手机壳,机壳之间,有几张备用sim卡,拣了一张替换原卡:几乎不蒋百川电话,从来都是蒋百川联系,但未雨绸缪,必要的准备是要有的。
替换之后,依次帮邢深拨号,果然,拨到第五个时,那头传来一个不耐烦的女声:“喂?”
邢深大喜:“余蓉?”
***
联系上余蓉,事情就好办了,毕竟那头人多,人多意味着可以调用的资源多:比如匿名电话报警送刚和大眼坐牢这事,就有人代劳了;再比如已经联系了车接邢深去和余蓉汇合,车等在地标建筑中心商场的大门。
聂九罗简单收拾了一下小楼这头,开车送邢深和蚂蚱去中心商场。
这一晚的雪忽大忽小,不过估计最终也只是“小雪”,因为路面没什么积雪,多几辆车一碾,就更加连雪的影都没有了,只余湿漉漉一条路。
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