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
心往下头放两枪,又怕打韩贯。
陈福心中默念“1、2、3”,一声怒吼,一把抓住韩贯的后颈皮兼衣领猛然外拎,同时枪口朝向井内,砰砰连放。
地枭本就大,陈福又是个中精壮,拎举个上百斤不是问题,但即便如此,还是觉得,手上的重量有点异样……
来不及了,就在他拎出韩贯的刹那,条人影从韩贯的身下翻出,连这人长相都没看清,就见一道森然寒光向喉间抡来。
陈福心知不妙,一把撒开韩贯,同时枪口回指,然而还没来得及扣扳机,就觉得掌心中段如被风吹、一阵冰凉:下一秒,的半个手掌,枪,以及握着枪的几个指头,已经尽数飞了出去,在井口边“咣啷”磕了一下,然后直落进井中。
聂九罗重重砸落地上,心中懊恼极了:她本来就是依附在韩贯的身体上、借于他的,陈福一撒手,她也随之下跌,刀尖难免失去准头——绝好的、可以在几秒内干掉陈福的机会,就这样没了。
她有经验:一旦不能偷袭得手、一击得中,紧接的对决就会无比艰难,陈福本来就是条悍狗,现在,得变成躁狂的疯狗了。
陈福眼皮痉跳了一下,难以置信地看向井口:枪和半个手掌已经下井了,落了两个指头在井边。
自己……手掌没了?
疼痛来得点滞后,陈福左手包住半个右手,一张脸无比扭曲,凄厉地痛嚎起来,还以头撞墙,哐哐声,又一阵狂搓生磨,抬头时,额头一片血肉模糊,还几道血道子下流,把一张脸切分得分外凶横狞恶。
这是特么受到刺激,狂性复苏了吧。
聂九罗咬牙站起身,系紧大衣腰带,这大衣,平时为姿态好看,都是敞穿的,现在不行了,系得紧点好,权当包扎了。
不能看,只要没看见,她就能当自己没伤。
两条腿有点发颤,痛逐渐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