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百川的原:“他们接下来, 会想方设法把蚂蚱给换回来。我的感觉,换不换都逃不过,那不如不换。”
这, 炎拓能听懂,但不太明白,什么蒋百川会觉得,“换不换都逃不过”。
聂九罗却一下子就想到了关键。
她说:“你提过林喜柔要找儿子, 而蒋叔他们走青壤,只带出过蚂蚱。从时间线来看, 抓到蚂蚱那次九一九年之交, 林喜柔九年九月最早出现, 离得确实有点近。如撇开形这一巨大差距,有很大的可能, 蚂蚱就林喜柔的儿子。”
“她的儿子, 必然对她非常重要,可蚂蚱见光近三十年, 大限都快到了。你把自己代入林喜柔的立场想一想, 她见到蚂蚱, 会开心吗?”
炎拓心里叹气。
这用问吗, 打个不太合适的比方,这就类似一个母亲, 苦苦寻找被贩子拐走的儿子, 最后找着个奄奄一息的,能不满腔怨愤?
最初听到这时, 他以蒋百川铁、连死都不怕,现在看来,这不不怕死, 只想透彻了而已。
他看了眼时间:“很晚了,我去洗漱,先休息吧。”
过去的几个小时,题虽然沉重,但于他而言,不无兴奋,这种感觉,像懵懂了好几年的瞎子,忽然间耳聪目明。
起身的时候,顺便把空了的水杯一起带出去。
聂九罗先没意识到,忽地瞥到自己的那杯差不多见底、只余红枣枸杞堆作一处,顿觉脐下有了压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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