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已经在车了, 那就顺其自然吧。
洗车行居然排队,可能是因为临近年末,人人都想把车洗得干干净净跨年, 冯蜜等了一会儿就老大不耐烦:“炎拓,要么先吃饭去吧,吃完了再洗。”
横竖这一晚是摆脱不掉冯蜜了,炎拓想了想:“要么咱们自己洗吧。”
自己洗?而且还是“咱们”?
听起来挺有意思的, 而且一起洗车,频频互动, 有助于增进情谊。
冯蜜来了兴致:“好啊。”
炎拓叫来洗车行的小伙计, 借了水桶和喷壶, 买了海绵、洗车水蜡和毛巾,然后把车子开到不远处一个水龙头前。
停好车之后, 炎拓拎着喷壶去接水, 同时吩咐冯蜜:“帮我把挡下面的导水槽清一下,尤其是掉进去的树叶什么的。”
冯蜜应了一声, 踩着脚踏俯上车前盖, 能用手清的用手清, 手使不劲的, 尽量吹走——刚开始干嘛,一般都耐满满、干劲很足。
清得差不多时, 炎拓拎着装满水的壶回来, 顺手递给她:“帮忙把车身喷一遍,记住了啊, 哪哪都要喷到,有泥沙的地方多喷几次,把泥沙冲走, 不然待会用毛巾擦的时候,沙粒会把漆面划伤。”
冯蜜没洗过车,听炎拓讲得头头是道的,刹那间还颇有点仰视他,不过喷了一会之后就叫苦不迭了:车身那么大,人力喷壶一压一压地喷,没喷多久胳膊就酸了。
这跟她想的不一样啊,她想的是,调调情撩撩骚就把车给洗了——怎么真洗起来,这么累呢?
抬眼看炎拓,他正低着头,按比例混合洗车水蜡和水,然后搅拌出沫。
行吧,自己答应的事,也不好撂下喷壶不干,冯蜜只好继续,左胳膊酸了换右胳膊,右胳膊酸了再换左,中间还加了两次水,这才把车身全部喷湿。
终于完事,她把喷壶往地上一扔,使劲甩胳膊放松。
炎拓拎着调和好水蜡的水桶走过来,扶正喷壶,往里倒灌。
冯蜜觉不妙,又往喷壶里倒?
“不是还要喷吧?”
炎拓头也不抬:“刚刚只是湿润车身,软化污渍,现在才是洗,洗完了还要擦,看你是女孩儿,只让你做轻松的活儿。”
冯蜜起先还想说要么换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