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九罗顿了好一会儿开口:“邢深, 蒋叔不在,你负责一切。计划是你炎拓一起定的,你现在的想法是什么?”
邢深说:“觉得炎拓应该是出事了。见过, 这个人说话有条理,脑清楚,不会不明白这种时候失联意味着什么,能们联系, 早联系了,这么久没消息, 要么是被控制住了, 要么就……死了。”
聂九罗没说话, 她觉得“死了”这两个字,真是又轻飘又陌生。
邢深继续往下说:“现在大家的意见不是很统一, 一半主张继续, 因为前期做了太准备工作,放弃的话不甘心;一半主张收手, 怕被反猎。个人是想继续的, 但出于谨慎, 要向你打听一下——炎拓是你担保给的, 这个人嘴严吗?万一被控制,把计划供出来的可能性有大?”
聂九罗说:“你等会啊, 给点时间, 让想一下。”
她扶住工作台的边沿,慢慢一步一步, 走到靠近阅读灯的沙发边坐下,沙发垫软绵绵的,三面包, 人坐进很有安全感。
她闭上眼睛,想了又想,空气里渗着轻微的泥尘味,泥塑泥塑,说到底,打碎了就是土。
起自土壤,废弃了之后,又归于土壤。
她说:“首先,同意你的看法,是出事了。之前就跟提过,说这一阵干预了太事,有危机感,说,回之后,林喜柔话里有话地敲打过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