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一出, 在场多数人都惊到了,有个已经忍不住脱口喝问:“什么意思?”
然而林喜柔这性格,能让人踏实愿才是见了鬼了, 乎就在这头的人发问的同时,她已经招呼同伴身子急转,向着黑暗中猱身窜奔。
炎拓徒劳地追了两步就告放弃,那起落的速度, 他自问绝对撵不上。
回头看时,众人还是一脸茫然, 大头嘴里骂骂咧咧:“这娘么, 什么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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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深吩咐就地休整, 自己则爬上高垛,四面观望, 半为警戒, 半为尝试能否找到余蓉那队。
有邢深在高处放哨,大家都比较安心, 三两凑在一起, 有担忧走散的同伴的, 有害怕白瞳鬼会再来的, 也有窃窃私语、探讨林喜柔那番话是否有深意的。
蚂蚱也回来了,它窜上高垛、直奔邢深, 趴在他脚边不动, 跟求安慰似。
聂九罗过来找炎拓,人俑丛中“分开”之后, 发生了太多,很多对炎拓都是打击,她该安慰他, 然而一直没顾得上。
炎拓正倚靠土堆坐着,以肘支膝,两手合起,撑住低垂头,身边时有人走动,他都没注意到聂九罗过来。
聂九罗看了他一会,在打扰和让他自己安静之间挣扎了秒,终于下了决心。
她蹲下身子,说:“哎。”
炎拓梦方醒,抬头看她。
聂九罗笑:“想什么呢,想林喜柔说的那话吗?”
炎拓摇了摇头:“在想我妈。”
林喜柔逃离时抛出的那番话固然震撼,但危机和对峙解除之后,第一时间跃进他脑海的,却是自己母亲。
——林喜柔在工地的楼上叫她,她便满怀欣喜地抬头。
然后看到水泥板从天砸落。
他没法不去想,睁眼是这场景,闭眼也是,隔了二十多年,依然悲怆满满。
聂九罗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他,理当难受的,何必硬劝人“别难过了”呢。
她在他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