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和聂九罗相处的日子不算长, 关于她父母的事,她只略提过一次,从未展开细讲。
他想打听一下当年的事, 更重要的是,了解一下裴珂的品性:如果她是个疼爱女儿的母亲,他会更觉踏实。
但如果她暴戾冷酷,对孩子不管不问, 那事情怕是不如他想的乐观。
第二天一早,炎拓就在聂九罗的手机里找到了聂东阳的联系方式, 身体原因, 不便奔波, 他委托了公司的一个长期合作方,请对方派个能干的员工过去——最好是搞销售的, 会察言观色, 也能说会——方打听一下。
安排好这事,他心里舒展不少, 精神也肉眼可见地好转。
***
打听消息需要时间, 炎拓静下心来等, 真正过上了“休养”的日子。
他很快就现, 走的这几天,留下的人似乎都有变化。
首先是卢姐和刘长喜之间, 似乎有那么点点化学反应, 当事人都没太发觉,炎拓先察觉到了。
刘长喜比从前爱笑了, 话也比以前了,一会批评卢姐包饺子的手法不对,一会又说她酸汤调得不地道, 被卢姐顶了之后也不气,笑呵呵背着手,眼角的皱纹都结成了花。
卢姐呢,一口一个“老刘”,仿佛这名字就长嘴边上了,一有重活就嚷嚷“老刘帮个忙”,什么拎袋米啊,挪个酱缸啊,而刘长喜也很要表现,一撸袖子就上,好像还怪享受的。
炎拓暗地里起了撮合的心思,刘长喜当初,对他母亲林喜柔出不一般的情愫,也因为这个,蹉跎了婚娶最好的时机,人又木讷,也就一直单着了,但感情这事,只有适配与否,没有早晚。
至于卢姐,听说是结过婚,不过中道拆离,有个儿子,也大了,能养活自己,不要她操心。
这要是能成,也挺好的,人都是风里的芦苇,有人自飘摇,有人习惯相靠,炎拓目测,卢姐和长喜叔都属于后者。
不过他并不拔苗助长,只明里暗里,话里话外,给制造个小机会。
其次是林伶。
那天,几个人在厨房看卢姐包饺子,炎拓注意到,林伶手里卷了本书,《雕塑入门》。
林伶看到炎拓盯着她手里的书看,还以为他是在怪自己借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