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拓有点懵, 但没贸然发问,他觉得裴珂这种性子,想说自然会说, 自己只要听着就好。
裴珂又说:“这么说,你们未必会死心,不妨给你讲清楚点。为什么会去到地下,你是知道?”
炎拓点了点头:“听说是走青壤的时候, 被地枭拖走的。”
裴珂淡淡道:“差不多吧,人是被拖进了黑白涧, 但没死。来, 没那么好对付;二来, 它们很快发现,血点都不美味, 咬到嘴里, 是颗毒蘑菇。”
“可是,入黑白涧, 就回不了头了。变化不是先从面貌开始, 是从这儿。”
她伸出手指, 点了点额头。
“像吸毒上了瘾, 对黑暗,对地底, 有着抵抗不了渴望, 明知道在上头还有女儿,还是要往地下去, 那里,才是我家。”
炎拓周身凉。
怪不得她说那些被掳走的人回不来了,那些人, 已经反认他乡是故乡了。
那聂九罗呢,她怎么样?
或许是怕这答案不如人意,他忍住了没问。
“横穿了黑白涧,路上,整个人经常沉浸在幻像里,觉得自己像逐日的夸父,追着轮黑太阳。然后,很幸运,在黑白涧阴面边缘,遇到了缠头军……祖辈。”
炎拓嘴唇微干:“白瞳鬼?”
裴珂冷笑了声:“你们把们叫白瞳鬼吗,真会起名字,你爱怎么叫就怎么叫吧。”
“到来,对他们来说,是件大事,毕竟千百年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