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还摸不清楚。
我离开宁凤宫的时候看了夏兰一眼,她怯怯状不敢抬头,我却分明在她眼里看到了不甘心和怨恨。
出了宁凤宫我又去了景禧宫。 陈霖韵看过去精神多了,虽然依旧是冷冷地样子。
陈霖韵说,她现在过的不错,闲泠宫还是景禧宫,她并不在乎,都是安静地过日子。 只是对我有些愧疚。 若她和公孙懿然下手再快一些,也许能早些解决了。
我摇头道,那也是我考虑不周,这计划本就定的长,就算再快些,也不能在去年入冬前收拾好一切。 这是注定的,多痛都要认了。
缜儿出殡那日整个京城都是白色的,长长的悼词我一个字都听不见,只是紧紧握着身边曹宝珍的手,另一边。 公孙懿然搀着我。 不让我倒下去。
可灵柩抬出南门的时候我还是没有挺住,天旋地转。 不省人事。
醒过来时已经是晚上了,皇上陪着我,面色疲惫。
在他开口前,我轻轻说:“让我搬去景孝宫吧。 ”
皇上皱起了眉头,问:“为什么?那里很远。 ”
景孝宫在景禧宫东边,毓衾宫地北面,是西六宫里离前朝最远的宫室之一。
“皇上若想来,再远也是会来的,若不愿意见我,我搬去尚清宫也是没有意思的。 ”
我撇过头不去看皇上的表情,只听见他淡得几乎不可闻的叹息,他说:“其实是你见了我就想死缜儿,不想见我吧。 罢了,你若执意,明日就可以搬过去。 ”
这是一场赌博,赌的是几年的感情和彼此地真心。 皇上说的对,我看见他就想起缜儿,这是我的心结我走不出,可他又何尝不是?所以不得不赌,把彼此都逼到尽头了,那底下的真情也好假意也罢也就清楚了。
最远的景孝宫又有什么不好,皇上若来了,辇车跨过整个西六宫,我依旧是得宠的妃子,若不然,住得远远地,好过住在前头听他辇车通过的声音晓得他去了哪里哪里。
景孝宫多年无人居住,整理了一天才弄好我住的那一进宫室。
搬过来的一个月,皇上来过几趟,都是相对无言。 他在晚膳前匆匆来,陪我吃了饭就走。 小沈子告诉我说,皇上晚上都是歇在尚清宫,并没有哪个嫔妃侍寝,似乎是因单家倒台,前朝要处理的事本就多,加上北边战火,确实没有消停的日子。
六月底的时候,萧吟怀孕了。
我面无表情地听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