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好我带你一起去。”冷小邪侧着脸,笑语,“我爸说了,是要看在他儿媳妇的面子上,要不然……今天得让我横着出来。”
“我才不信呢。”
“不信,回头你问我爸,这可是他原话。”
纪念换了一个棉球,轻轻地帮他拭着伤口。
“这有点出血,估计有点疼,你忍着点。”
一边说着,她就一边向他伤口上吹着气。
因为担心将他弄疼,纪念好一会儿才帮他把伤口处理好,又小心地用棉签涂了一层药膏。
考虑到天气,纪念没有帮他包扎,这样的伤裹起来反倒不利于恢复,只是帮他薄薄地覆了一层纱布以防止落上细菌感染。
收起地上的血棉和乱七八糟的东西,纪念将这些垃圾拿到门外丢掉,回来又帮他倒了杯水,拿过一片消炎药。
“吃一片药,省得发炎。”
冷小邪想要起身,却被她按住肩膀。
“别动。”
将药塞到他嘴里,她小心地将放着吸管的杯子送到他嘴边,喂他把药吃下。
咽下嘴里的药,冷小邪笑眯眯地趴回枕头。
“哎……这有媳妇儿就是不一样啊,要是林丛那混蛋,他不借机好好折腾我一通才奇怪呢!”
纪念坐到他身侧,小心地将毛毯轻轻地搭到他的腰上,注意到他手臂上的那个枪疤,她伸手过来,轻轻地按了按那个圆形的疤痕。
“以前,你挨过打吗?”
“十岁的时候打过一次,那次可惨多了。”
“为什么?”
“我爸出去执行任务,我悄悄地跟着他去了,爬上直升机跟到东北,结果入山后误闯进雷区,踩到地雷……”
“不会吧?”
“真的,骗你干吗,那都是以为留下来的老地雷,当时我爸一边帮我拆雷一边骂我,说是只要他不死,就要打死我……折完雷,他直接把我绑在树上,解下皮带就打……要不是我妈及时赶过来,护着我,说不定啊……这会儿你男人都不在喽!”
纪念轻轻地用手指轻抚着他背上的旧疤痕,“你爸那是疼你!”
“是啊,疼……真疼啊!”冷小邪坏笑,片刻又敛起笑意,“当时我被绑在树上,看不到他,后来我妈告诉我,我爸那天哭了。一边打我一边哭,我长那么大,那是头回知道他哭……从那天起,我就发过誓言,一定听他的话,绝对不给他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