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于颂的大学班长，品学兼优的模范生，男生私下称呼其为“小灭绝”的冰山美人，竟然提出来的要求是，要给姜与归量身制作一款裙子！
于颂都觉得不可思议！
这都哪跟哪啊！
最绝的是，秋梓龄还不好意思自己跟姜与归说，非得先把于颂单独叫过去，请他转达来意。
说实话，这是于颂大学四年来，第一次跟班长说了这么多句话，也是第一次见到这座冰山竟然还有害羞的表情。
简直像是发现了新大陆一般。
“为我做裙子？”
姜与归心中的惊讶一点不比于颂少，要知道，于颂起码算是认识秋梓龄，而她跟秋梓龄，才是真真正正的萍水相逢。
“为什么？”
“因为，因为……”秋梓龄嗫嚅着，声音极低，跟平素的冷面利落判若两人，“我之前请的ser不做了，但我一时间找不到更合适的人……”
姜与归一脸疑惑：“拷……瑟？”
“就是spyer啦，简单来说，就是装扮成动漫游戏中的形象。”于颂解释道，“一种二次元文化，以后有时间我再给你科普。”
姜与归似懂非懂：“意思是，让我装扮成别人么？这样的话，我有信心完成任务。”
于颂一愣：“啥？”
姜与归煞有介事的说道：“潜入和伪装，是我训练的必修课。我曾执行过类似任——”
“打住，打住！”于颂赶忙提高声音，打断了姜与归接下来的话。
好么，完全误会了。
这要让她说下去，不得把家底儿都暴露出来啊！
他使劲使眼色，让姜与归别开口说话了，姜与归蒙蒙的，不过听话的闭上嘴了。
“她开玩笑呢，哈哈。你也看出来了，她以前确实没接触过s，什么都不懂，也不是二次元圈子的人……话说回来，班长还玩s呢？没看出来啊！”
秋梓龄狠狠剜了于颂一眼。
“若不是想请姜姑娘做我的ser，我是绝对不会告诉你这件事的。我警告你，班级同学里，也没有一个人知道的。若让我知道你告诉了别人，你就死定了！”
于颂赶忙摇手：“绝对不敢，不敢……”
刚刚秋梓龄在那一瞬间，恢复了班长的霸气，瞪于颂一眼，还是挺令他肝颤的。
不过，秋梓龄马上重又回到害羞女孩作态。于颂发现了，只有面对姜与归时，她才会变成这个样子。
她怯生生的开口：“姜姑娘……可以么？”
姜与归看了于颂一眼，得到肯定的眼神后，才犹犹豫豫回道：“可是，我什么都不懂……”
“不必懂，都交给我就行。我会为你量身定做一整套衣服和鞋子，别的你什么都不用操心，只需要穿上，摆几个动作，让我拍一些照片就行。”
说到这里时，她停顿了一下，声音压低，“然后再陪我一起去一次漫展，就更好了。”
她最后那句话声音特别小，小到于颂和姜与归都没听清。“去什么？”
“没什么。”
秋梓龄目光殷切：“所以，你愿意做我的ser么？”
于颂听这话怎么都不对味，但是他没有插嘴。
姜与归犹豫半天，“……那好吧。”
秋梓龄高兴得差点跳起来，“太好了！”
于颂意外：“你这就答应了？你连s是什么都不懂。”
“如果只是穿上订做的衣服，拍照片的话，我觉得是可以的吧，不是很麻烦的事。你不是也让我换过好几身衣服，然后各种拍照么？”
于颂老脸一红。
这姑娘怎么啥都往外说呢？
秋梓龄怀疑的目光盯着于颂。
于颂连忙解释道：“那是给姜姜网购的衣服，让她穿上看合不合身！不合身的话得退了！你用那种眼光看我干嘛，我问心无愧！”
“唔——”秋梓龄拉长音调，显然是不太相信。
于颂懒得解释了。有些事越描越黑。
之后，秋梓龄和姜与归交换了微信，方便沟通。
“姜姑娘，放心。ser的钱，我会按市场价格给你的。不会让你白白浪费时间和精力。”
姜与归没什么反应，于颂反而有一丝窃喜。这是给姜姜又开辟了一条新的赚钱路子？
事已谈妥，秋梓龄也准备离开了。
离开之前，她又一次警告于颂说，绝对不要把这件事告诉班级里的任何人。
于颂不以为然。“何必呢？现在的社会对s圈接受度很高的，用不着藏着掖着吧。”
秋梓龄目如寒冰：“你要是敢说出去，我就跟你同归于尽。”
“我错了班长大人。你放心，我绝对不会透露出去一个字的。”
“哼。”
秋梓龄转向姜与归：“姜姜……我以后也可以管你叫姜姜么？”
“可以的。”
秋梓龄开心的笑了起来。“那么，再见啦，姜姜。”
“再见。”
话毕，秋梓龄就小跑着消失在了夜色中。从那轻快的步伐看，心情很不错的样子。
只留下身后的于颂一脸懵比。
今晚发生的事情……实在太怪了！
……
回家的路上，于颂一直在给姜与归科普关于spy相关的知识。
姜与归没看过动画片，也没看过漫画，游戏也只玩过《去月球》和《lovelove！学园偶像祭》，对二次元的圈子只能算是浅尝辄止。
不过，她是能够欣赏二次元文化的，从她通关了《lovelove！学园偶像祭》的所有结局，就能够看出来。
“说白了，所谓ser，就是将自己装扮成喜欢的二次元角色，以此获得精神上的满足和愉悦。”
姜与归仍有疑问：“看别人装扮，也可以达到一样的效果么？”
“大概可以吧？具体我也不懂，我只会欣赏s。”
比如看各种漫展照片中ser露出的大白腿。
呃……他忽然有点担心起来，不应该让姜姜这么轻易答应秋梓龄的。那个家伙……不会让姜姜穿很暴露的衣服吧？
那自己绝不允许。
s圈风评，有很大一部分，就是被各种无底线卖肉的ser带坏起来的。
试穿当天，自己也必须在场才可以，起到监督作用。嗯。于颂下定决心。
回到家后。
棒槌的食盆果然空了，一见到人回来了，它就跑出来，冲两人不满的喵喵叫。
姜与归倒完猫粮，抱着哄了好一会才哄好。
rua完棒槌后，姜与归管于颂要论文册子，而后小心翼翼的从里面拿出樱花瓣，准备收到一个地方好好珍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