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姆妈，志国，要是让计生委抓到了，我们两个的工作都保不住的。”沈艳红只得拿工作当借口。“我老早说过了，工作孙子都能保住，你有什么好怕的？你一而再再而三地推脱，是不是不想给我们叶家生孙子！”老太太厉声呵斥，眼神变得凌厉。沈艳红吓得抖了抖，心乱如麻，赔笑道：“姆妈你误会了，我怎么可能不想生儿子啊，我是真的害怕工作保不住，到时候怎么养一大家子啊。”“这个不用你操心，我打包票，计生委肯定不会晓得，你只管安心养胎！”老太太胸有成竹。“姆妈，计生委的人很厉害的，而且厂里每年开春都要妇检，我不可能瞒过的。”沈艳红眼睛一亮，终于想到了好借口。叶志国也皱了眉，这个确实有点麻烦，之前只顾着高兴，把这个给忘了。“妇检是几月份？”老太太不慌不忙。“一般是四月。”叶志国回答。老太太掐着手指头默算，“没事，现在是十一月，你大概六月生，三月你就请病假回乡下，再让志国打点打点，你生了后再回来妇检。”这么大的厂，一个两个不去妇检谁会晓得，大不了花点钱打点关系，老太太一点都不急，稳如泰山。叶志国点了点头，“还是姆妈的办法好，到时候我和厂里的妇女主任说一声，应该没问题。”妇女主任爱贪小便宜，他送点礼就能搞定，问题不大。沈艳红心里苦似黄连，借口都说遍了，要是她再推三阻四，肯定会引起死老太婆和叶志国的怀疑，她该怎么办啊？老太太冷冷地看向沈艳红，这一副丢了魂的模样，摆明了不想替她生孙子。“你摆出这副死人样给谁看？老娘告诉你，你不想生，外头多的是人想替我儿子生，不生就给老娘滚蛋！”沈艳红忙打起精神，强挤出笑脸说好话，“我没有不想生，就是没精神，姆妈你误会了。”“哼，老娘丑话说在前头，你要是敢做对不起我儿子的事，老娘打不死你！”老太太眼神凌厉，似洞察一切，沈艳红心跳得厉害，脸色越发难看了。叶志国觉得奇怪，他老娘怎么无缘无故说这些话，沈艳红怎么可能敢做对不起他的事？这点自信他还是有的。“姆妈，艳红可能是担心被抓吧，她不会在外头乱来的。”叶志国笑着说。老太太见儿子出面打包票，心里的怀疑淡了些，但还是警告地瞪了眼沈艳红，沈艳红脸白了白，忙低下头喝汤，可闻到鱼腥味，顿时恶心感涌了上来，冲进卫生间呕吐，吐得天昏地暗。“没福气，这么好的鱼汤都吃不了，我当年怀你们三兄弟时，能有个鸡蛋吃都是好的，哪吃得上鱼。”老太太翻了个白眼，城里人就是娇气，她以前怀孕八个月还在插秧割稻，三个儿子都没坐足月子，生老三第三天就下了床，上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