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青青也来火了，张嘴就要反驳，桑良杰冲她使了个眼色，微微摇头，她只得闭了嘴，但神情却极不服气。桑良杰在她耳边小声说，“没事，有我奶奶在，姨奶奶拗不过的。”叶青青悻悻道：“越老越糊涂了，不对，一辈子就没明智过，净干糊涂事，还想让身边的人都跟她一块儿糊涂，气死我了！”桑良杰听得好笑，在她肩上轻轻拍了拍，这次回来他也发现，小时候善良温柔体贴的姨奶奶变了好多，也许是受过太多的苦，性情有些古怪，还很偏执，容易钻牛角尖。好在顾念慈怵老夫人这一点没变，就算钻进死胡同，老夫人一拽就出来了。老夫人凉凉说道：“你自己瞎了眼找了个王八蛋，又糊里糊涂让人骗了，你冲青青发什么火？青青和苗天香来往是我同意的，你有火冲我撒！”“表姐，你怎么也糊涂了！”顾念慈小声埋怨，火是不敢撒的。老夫人冷笑，嘲讽道：“别以为我不知道你心里想的什么，不就是还想着姓叶洵美嘛，可问题是你倒贴送上去，人家看得上你不？苗天香哪点不比你强，姓叶的有了大餐，还能再吃回头老草？”顾念慈脸涨得紫红，又羞又愧，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我就是不想青青和叶洵美来往。”“你自己都说了，姓叶的是青丫头的亲爷爷，就算她去见姓叶的也是人之常情，人家国外两口子离婚了还是好朋友呢，心胸多大度，再说了青丫头也没和姓叶的来往，人家是和苗天香做生意，你个当奶奶的没本事给青丫头存嫁妆，还不兴她自己挣！”老夫人毫不留情，把顾念慈说得连头都抬不起来了，一句话都无法反驳，可还是不服气，犟脾气也上来了，“她要是体谅我的心情，就不应该和苗天香来往，政府不是赔了我财产，那些当嫁妆还不够？”“你赔的那点有多少，当年我们顾盛两家的姑娘嫁人时，不说十里红妆，八里总有吧，你那点能凑二里？”顾念慈哑口无言，半晌才说了句，“现在时代不一样，不兴大操大办。”老夫人傲然道：“不管什么时代，我家的姑娘出嫁，就必须盛大，绝不能嫁得寒碜！”叶青青心里暖暖的，可她真没想婚礼太隆重啊！她就只喜欢多存钱，自个慢慢花，一点都不想浪费在婚礼上，那些可都是花在别人身上的，她心疼！桑良杰也帮腔道：“我们家就只青青一个女孩，结婚当然得隆重些，而且姨奶奶你不知道，苗天香的名媛舞会在国际上的地位很高，被邀请的嘉宾个个都身份贵重，青青能去出席这样的场合，对她来说是好事，也许她还有机会参加下半年巴黎举办的舞会呢！”顾念慈没想到苗天香竟有那么大的能量，心里更酸了，可她也知道，叶青青能参加这种舞会确实是